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如果我说不,她一定会掐死我。
我写给她沥川的地址。
我没有介意,是因为我想小叶是香门第,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去给陌生人写信。
“谢谢哦。
上次喝咖啡时他把一个笔记本忘在这里了。
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来取。”
无语。
恋中的女人是充满智慧的。
收工后我换了衣服出来,夜风寒冷刺骨,已是入冬天气,地上结着薄冰。
我穿着件鸭鸭牌羽绒服,又厚又大,原本是用来对付三九天气的。
来北京前我买了这件袄子御冬,商店里没有小号,也没有中号,只剩这一件大号,五折,我就买了。
现在我第一次穿,空空荡荡把我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就算把包背在大衣里面也没人得出来。
我依然到汽车站等车,汽车没来,我依然坐在那个冰冷的铁板凳上背单词。
坐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车嘎然而止,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小秋。”
我抬头,见了沥川的suv。
我从没认真地打量过沥川的车,一来我对车不感兴趣,二来,他的车总在黑夜出现,不是那么容易清楚。
隔着候车亭的玻璃,我迷惑地探了探脑袋,逡巡不前。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怀疑我在做梦,生怕一道风吹来,这个情景就消失不见。
真的是沥川吗沥川不是在医院吗
他跳下车,拄着双拐,替我打开车门。
仿佛刚从某个宴会回来,他穿着一件纯黑的风衣,里面是笔挺的碳色西装,考究的绿纹领带,淡淡的ck香水。
唯一和往日不同的是他没穿假肢,所以只有一条腿。
他俯身替我系上的安全带,问“冷吗”
“不冷。”
他关上车门,开足暖气,发动汽车。
在那么多次激情之后,一个多月没见了吧。
他仍是那么完美,那么英俊,从任何一个角度他的脸都令我方寸大乱。
“生我的气了”
他问。
我不吭声。
“就算生气也不能这么在eai里骂我吧”
他冷笑,“好歹我也替你改了roosa。
英文真是越学越地道了,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骂过我。”
在他说“noansno”
的时候,我回了他两个字,骂人的。
“停车,让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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