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国大军袭来日,便派遣张凉带十人小队快马加鞭,分别将战报送至盛京,以及北庭都护府。”
“当时都护府离平徊距离不远,仅仅五日便可往返,可我王家一家人,带那千来士兵死守平徊县二十八日,最后城破而亡。
整整二十八日,一千人,虽城破,可我们消耗了敌军的战力,物资,以及士气。
而张凉却在破城当日,才从北庭都护府调兵来迟,坐收渔翁之利,击退那早已颓累的骊国军。”
姜秋叶握住了自己手,迟疑道:“这里面是否有何误会?比如张凉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掌事讽刺一笑,道:“呵,我也希望事情如你所说。
可那张凉利益熏心,回到都城便上报说我父亲定北将军主动投敌让城,说他借来北庭都护府兵力,击杀叛变的定北将军以及骊国大军。
他便是因此战功,才坐上了他骠骑大将军的位置。
而我父亲,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背负骂名。”
“可笑的是,无人能为我父作证,所有部下,全都死在了守城战役之中,唯独仅十四岁的我被送出平徊县,一路奔逃,活了下来。”
“实在可惜,死人不会说话。”
姜秋叶无奈一笑,“难怪,难怪,你如此想要张凉全家赔上性命。
可你难道不是活人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去找圣上伸冤?甚至祁王?”
王掌事俯身捋了捋姜秋叶耳旁的丝,道:“邱大姑娘,你也太过单纯了。
当今圣上一心忌惮重臣,特别是定北将军这样手握重兵实权的大臣,这一战役能除去一大心患,颇合他意。
至于祁王,我看啊,他也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所以你便一直暗中积攒势力,一边等待时机起事?张家,仅仅只是你的一部分谋划而已。
可是祁王,或许没有你想的那样无能,他若知晓真相,必定会为你王家伸冤。”
王掌事一愣,“你竟如此相信他?”
姜秋叶点头,道:“我相信他的缘由不是来自民间对他的评说与称赞,而是来自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来自那一本《大晋新律》。”
她低眸,眼神忽然有些许黯淡,“他身上有着我无法理解的特质,比如善意。”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我,早就无法信任季家人。”
“也是,若我是你,或许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姜秋叶笑了笑起身,背对着王掌事,“可惜,我不是你”
这般说着,姜秋叶迅疾从床底拉出一连串酒壶,朝着王掌事砸去。
王掌事反应迅,立刻起身后退躲避,手中抽出匕,一劈,五个酒壶碎裂,酒正正洒落于桌上烛台,伴随着从屋外吹入的狂风,骤然间火势大起。
“酒!”
火顺着木桌烧向竹帘与窗棂,很快床铺也紧跟着被烈火点燃。
瞬间爆的火势波及到了王掌事的衣袖,她迅远离火源,将自己身上明火扑灭,转头一看,觉姜秋叶已经趁机逃至楼下。
王掌事心中恼怒,却讽刺道:“就凭这点小心机?你以为就能逃脱了吗?”
火势因狂风的原因迅蔓延,整个归鸿堂的二楼已被大火吞噬。
而姜秋叶正忍着身体强烈的热度与不适,磕磕绊绊跑至一楼之时。
一队黑衣人破窗而入,各个手执利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剑锋微动,其中一黑衣人朝着姜秋叶刺来,她眼疾手快立刻举起一张椅子朝着黑衣人扔去。
在椅子被剑劈开之时,她在桌上翻滚一圈,躲过另一个黑衣人劈下来的剑。
可体内的毒让她反应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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