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着天空不安的说道。
“那,如果我们在天灾底下待着的话,真的会....?”
无铭看起来有些慌了。
“即使是我们感染者,不及时离开也有可能会被灾害中伴随的破坏所伤,不好好寻找避难所的话可没办法活下来!”
月说道这里有了一些停顿,“而正常人,很容易就会被感染....到时候就会麻烦了。”
听到月的话,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一方面,天灾即将来临,而另一方面,搞不好,整合运动正是想在天灾来临时发动暴乱,利用天灾彻底摧毁这座城市,甚至包括平民......
“天空已经越来越黯淡了,就连天际线都仿佛被云层捏住了一样,明明空气很通透,乌云却静止不动,好像在把各处的压抑感通通抽出凝聚在一起。”
阿米娅皱着眉头说道。
“就算我不是什么天灾信使,但我还是看得出,我们头顶上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宾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我们都不太能确定,仅有一丝推测,说实话,原本利用天灾攻击城市就是一个非常疯狂的计划。”
“再过几个小时,就连无比坚固的切尔诺伯格都可能会被撕得粉碎,变成布满源石的巨型废墟,那群暴徒之中幸存下来的人,即将面对的将会是整个国家无尽的报复.....根本就没有实力和增援的守卫部队抗衡才对。”
对于杜宾的分析,绝城认为没错,开始他还以为整合运动会利用天灾制造感染者和破坏城市,但是转念一想,与其让自己成为推动感染者的群体,倒不如省去这点,让政府去做更好。
政府的报复越可怕,未来反抗的感染者也就越多,整合运动的扩张也就越容易。
“但是整合运动却做了什么,仅仅是在各处重复着杀戮和战斗,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战火之中,仿佛没有指挥一样。”
阿米娅分析道。
“是的,但是切城可能只是一个引子,一个原爆点。
如果能够成功夺取切城,甚至事先夺取了更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那么他们将发展成为有史以来各国将面临的最大的感染者危机。
混乱可能只是表象,实际这才是幕后的指挥者的目的。”
众人都被杜宾的分析搞得有些士气低迷,这种棋手下棋般的感觉让人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从根本上就有些敬畏。
“以最坏的情况为前提规划之后的方针,这理所当然,不用太过沮丧,因为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
ace安慰了一下众人。
“真的有这样残忍的指挥者存在吗?”
阿米娅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我.....其实一直都难以接受.....他又怎么会让部下处于天灾的危机之中而不顾呢?”
“除非.....”
“.....”
“我以前经历的战争之中....就有过这样的领导者...于他而言,士兵不过是棋子,达到目的后就可以随意丢弃。
既合理高效的运用兵力,又在不需要的时候放纵其自生自灭......因为训练的成本太高了。
大多数时候,他只要把仇恨和恐慌当作口粮,喂养他们.....只需在必要之时,轻轻一推,追随者就会振臂高呼,穿上衣服,带上标志,所有的感染者都可以是整合运动。”
“.....”
对于杜宾的话,阿米娅沉默了。
“要知道,被压迫的感染者实在太多了,感染者的源头可谓源源不断。
这时候,无论整合运动给出的是怎么样的出路,只要在铁屋子上面钻个出口,哪怕外面就是一片火海,里面的人依然会互相推搡着探出身子,”
杜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看了一眼一旁的绝城,“这种领袖并不是指挥官,践踏敌人,同时也残酷同伴,又或者说“随从”
的生命,可能压根连随从都不是,只用用完即丢的棋子。”
“....”
“这样的人,是暴君。”
是啊,暴君...
“以前有人训导过我和我的队友——”
ace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战术目镜,“如果是棋子,那就吃掉;如果是堡垒,那就攻陷;如果是王权,那就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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