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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问我:“他们打的?”
“……应该是吧。”
他将手掌盖在我的后背上,可惜淤青比他的手掌面积要大,盖不住。
我说怎么前段时间睡觉都会背痛,还以为是睡地板的缘故。
池易暄盯着我的背看了一会儿,扭头出了卫生间。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去洗澡还是等他回来,抓了抓后脑勺,决定走到更为暖和的油汀旁站着。
池易暄拎着医药箱回来了,“把衣服都脱了。”
“都脱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还有哪儿有伤。”
“哎哟,真没什么事。”
“额头还肿着,叫没事?”
“就是蹭了下……”
他不由分说将我额角的碎发往后撩,“你这叫蹭了下?”
他摸着摸着,表情变得困惑,将手指拿到眼前,从指尖上搓出点粉。
“你涂什么了?”
“哦……是韩晓昀的遮瑕。”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
池易暄愣了一下,张嘴就开始骂我:“没好全你涂什么东西?你想它发炎?你觉得自己身体好,特牛逼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哥的一连串反问句骂得我不敢多言。
他黑着脸将医药箱搁到洗手池上,撞出一声剧烈的“咣”
。
“说了叫你脱衣服。”
池易暄的声音冻得我直打颤,但还是听他的话将外裤脱了,只留下一条内裤。
“坐下。”
我立即在凳子上坐下。
池易暄从箱子里拿出酒精棉片和药水瓶,蹲在我面前,撕开一包棉签。
膝盖上的痂掉得有些早,露出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处。
我哥瞥了一眼,就下了决断,“又手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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