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时候确实经历着一段非常痛苦的时光,但回头看去,其实全是奖章。
他喝着柠茶,道:“实不相瞒,我看《失温》却很带入,看得想哭。”
“哦?”
“很想冲进荧幕问你,能为了剧本里的人动情至此,为什么狠心离开我。”
他目光悠长,平静的叙述里像是带着叹息,“为此我想,如果演戏注定会消耗感情,你分给镜头太多,分给我的就少,那我是不是该把情绪藏起来才好。”
所以后来他一直在演没有感情戏的大片,各种动作戏自己上,在男人堆里打转,性取向疑云就此紧追不舍。
至少在《来时雨》之前,江以商没再拍过这样细腻的感情戏。
如侬唇瓣碰了碰,好半天,下定决心道:“可我拍《失温》想的是你。”
说着,她拿出当时偷拍他在富士山的侧影,笑道:“当时我就在想,唯一一处好像证明我们相爱过的也只是这张照片而已,我们甚至没有合照,所以那会儿我晚上会看这张1ivephoto,很多很多遍。”
阿梅和她在某个时间线里重合、交叠,她们都烙上同样的印记,为了找寻相爱的痕迹遍体鳞伤。
当时她数次崩溃大哭,花了大半年才渐渐出戏,不是为了《失温》里的男人,而是为他。
江以商也怔了好一会。
穿堂风自他们中间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走。
白纱帘飞舞着,鼓鼓囊囊,像某种情感流动的具象化。
良久,如侬不好意思地垂睫,收回手机:“不过都过去了。”
平放在胡桃木餐桌上的手被温存覆盖,带着一点点夏季专属的汗湿,他紧紧攥住她,像是生怕她再离开。
他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不会。”
“一定不会,我们誓。”
如侬笑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幼稚。”
“还不是因为某人不守信用?”
他话音幽幽,“物质拴不住的,来点唯心主义手段。”
如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保险柜里那张购岛合同。
“你买的那座岛有漂亮的沙滩吗?”
她突然问。
江以商摇头:“我都不敢看,一份送出去又被退回的求婚礼物,要被挂在耻辱柱上。”
“那就希望它有吧,圆你一个踩沙滩的梦想。”
“那我为什么不现在去?”
如侬咯咯笑,从他掌下抽回手来:“要不留给戛纳吧,那也是我第一次走在海滩上,脚步很沉,一步一个脚印,走完回酒店,累得歇了好久。”
那年她踽踽独行在马丁内斯海滩,秦述文远远看着她,沙滩上只有她一串孤独的脚印。
成名的道路孤独不已,她久居高山巅,实在太想要人作伴。
而江以商答应了她,一个诚恳的“好”
。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浅水湾。
如侬从车窗里看着浪涛、阳光、白沙滩,兀尔怅然若失:“其实还是应该去看看吧?这样好的天气。”
江以商神色却很泰然:“最好的留在最后,说了留给戛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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