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来的?”
这前半句,自是问薛敬之,后半句,袁遮喑同样侧头往陈同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样声音压低。
“谁知道呢,突然来的。
说是手底下的人见到了三皇子身边的人,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突然来的。”
顿了顿,他又认真看了楚衡一眼,意有所指的叮嘱道:“你可当心着点,正等着你呢。”
言下之意,这陈同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一下就听懂了对方话中之意的楚衡闻言挑了挑眉:“薛敬之请我,是为了西北两岸的盐引生意,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也是来跟我借银子的?”
这句,就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了,不说袁遮喑,就是坐在袁遮喑左手边的那个人,也被逗得噗嗤一声。
等到发现说话的两人顿住了话音,双双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才轻咳了一声,对着楚衡拱手道。
“可不是,都知道你楚淮允是个大钱袋子,他们呀,都惦记着呢。”
如果沈慕芸这会儿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刻谈话的这三个人,就是很久之前,她刚刚从前世那场幻梦一样的大火中醒来时,仓惶逃跑又撞见楚衡的时候,坐在楚衡身边的那两个男子。
他们,一个是吏部侍郎袁景裕的长子袁遮喑,而另一个一开始回话的那个,则是鸿胪寺卿程林的嫡次子,程宁轩。
程宁轩年纪尚小,去岁不过刚刚下场,就摘了三甲的解元,但除此之外,身无官职。
而他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他父亲程林如今位列小九卿之一,可能在陈同的眼里,也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罢了。
楚衡皱了皱眉,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的声音沉了一些:“薛庭那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这不是他的宴请吗?”
薛庭,字敬之,不过而立的年纪,却已经是今年朝宴上众人联合提名的内阁次辅的人选了。
但或许鲜少有人知道,他和楚衡,也算是年少相识的情谊了。
只是这样避开了表字,直呼其名的口吻,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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