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是谁找你偷剑吗?”
“不知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介绍的活计,我只管挣钱,别的事不打听。”
拾风雨摸摸下巴,思索道:“你如今败露,要怎么交差?”
李四宗叹口气:“咱们好歹也是邻居,我怎好再偷,等回去我就将定金还返还。”
拾风雨邪气一笑:“还回去做什么,你先花着,我们这一趟要走很久,你慢慢偷嘛。”
驿站院子里传来开门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听起来是有人站在门口张望,随即又返回屋里关上了门。
拾风雨低声问:“你刚刚潜入我们房间,隔壁可有动静?”
他们隔壁住着付春登,他们俩出来半天了,付春登怎么此时才有所警觉。
“没什么动静,没想到黑甲军白天保护你们挺卖力,晚上睡着了就不怎么样了。”
拾风雨冷哼一声:“既是保护也是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皆由付春登安排,这一路上没什么意思。
对了,京城情况如何?”
李四宗向院内瞄了瞄,低声回答:“怀王大病初愈,已经返回京城。”
他微顿,看向拾风雨:“还有,皇帝病情突然加剧,听说已经无法言语了。”
拾风雨回头看向付春登紧闭的房门,身为皇上最信任的黑甲军统领,皇上已经病重,他却仿佛没有接到消息般,还在这护送他们游山玩水。
皇帝和公主究竟什么意思。
拾风雨想起此前李三宗一心偷取的灵丹,问道:“皇上病重,说不定晋王会将最后一枚灵丹取出,你没想回京城碰碰运气吗?”
李四宗摇摇头:“我们一家三口,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看来是和他夫人商量之后的结果,不再打灵丹的主意,老老实实出来赚钱买药。
秋日的夜晚清风袭人,拾风雨越来越精神,索性随意问起:“四宫呢?”
李三宗回想起四宫和他娘撒娇的样子,失笑道:“他留在家照顾他母亲,之前离家太久,母子俩十分想念彼此,四宫那小子说什么不肯跟我出来。”
也许是月夜寂静,心生澄澈,也许是想不清人心险恶,疲累不堪,拾风雨此刻不想再提防猜测。
“其实我不该问,可我私以为咱们算是兄弟,弟弟问一句,你与晋王究竟什么关系?”
李四宗无声叹气,看向远处的暗影重重,喃喃开口:“不能说亦不敢说,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掺合京城的事。”
人总有各种各样的身不由己,拾风雨不再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明日我们走后,你找机会潜入房间,我与锦娘留给你些东西。”
他转身悄悄回房,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第二天,黑甲军一行人重新上路,李四宗摸进房间,在床榻上翻出一袋银子。
他盯着袋子笑,这钱够买一阵子的药,他要回家去陪妻子了。
京城,百姓依然日复一日的生活,皇宫里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皇帝突然病重,话都说不清,已经几日没有早朝,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晋王或怀王代为理政,而是命内阁处理政务,身边只留下王红喜伺候,整日闭门不出,但太医所配的汤药却一碗一碗的往屋里端。
众人心里有数,恐怕这次皇上真要不行了,他不敢让亲王理政,是怕儿子把持朝政、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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