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丝的时候丢得少,今年的蚕茧,结得又白又大。”
随后,陈婶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前些时日来村子里打招呼,准备收蚕茧的人说了,今年的蚕茧价钱,比去年每斤低五个大钱。
蚕养得好有甚用,白高兴了一场。
说是绸布不好卖,织出来的布还堆在库房里,绸缎料子金贵,放久了,贵人看不上,穷人又买不起。”
许梨花在一旁听着,呵呵冷笑,“休得听他们胡说八道,这是在压蚕茧的价钱呢!”
陈婶子愣了下,盯着许梨花看了起来,惊到:“这是梨花?”
许梨花抬起下巴,得意地道:“是我,婶子莫非不认识了?”
陈婶子忙道:“梨花变得好看,贵气了,婶子是不敢相认。
你.....”
许梨花道:“我也没事,不做妾了。
那是我的新主子,我跟了主子来做事。”
她朝站在许里正家门前,看护卫搬缲车的文素素指了指,“陈婶子,你家的蚕茧别卖掉,自己拿来缫丝。
缫丝容易得很,缲出丝卖纺线,蚕蛹留着自己吃。
能多得不少钱,还得了蚕蛹打牙祭!”
陈婶子神色犹疑,道:“以前缫出来的丝没人收,要是卖不出去......”
许梨花道:“你不卖,我也不卖,他们纺织作坊就没得买卖做,有本事自己种桑养蚕去!
他们就是欺负我们乡下人没靠山,以前没人替我们做主,现在可不同了。
你瞧,那是京城来的国公府公子,贵得不得了,王爷也来了,皇帝亲生的皇子,谁敢不收,就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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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问川听得眼皮直跳,不过却没出声阻拦。
跟村子里的百姓打交道,他不如许梨花何三贵他们。
文素素将他们的话听到耳里,沉吟了下,转头看向殷知晦。
殷知晦无奈道:“我先出钱买下。
问川,传下去,缲出来的丝线,比照铺子里售出的丝线价钱收。”
问川将话传了下去,大家勉强安了心,七嘴八舌议论起了是否划算。
瘦猴子懊恼过后,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他脑子转得飞快,凑上前大喊道:“蚕茧卖给城里的缫丝作坊,你们吃了大亏。
自己留着缫丝,能多得钱,还能得香喷喷滋补的蚕蛹吃!”
“会缫丝的,都来瞧瞧看啊,别傻着将蚕茧卖出去了!”
瘦猴子灵活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手舞足蹈,嘴皮子利索翻飞。
一半的人围着瘦猴子细问,一半的人围在了里正的门前。
许里正家的桌椅都被搬了出来,摆好笔墨纸砚。
碾得结实的泥院子里,依次放着缫丝车,秤,木盆,几块石头垒砌,烧热水的灶等缫丝用具。
殷知晦将一切看在眼里,侧首对文素素笑道:“这窜天猴,竟能顶些用。”
文素素正在安排做记录,闻言朝瘦猴子他们看去。
看到许梨花脸色很是不好,与两个汉子并两个妇人愤愤说着什么。
何三贵挡在了许梨花面前,推开了走上前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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