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绕了一个圈,穿过十里风流的胭脂色,碾落一地花瓣,重新停在了如云阁的里面。
门一打开,里面又是络绎不绝的客人,活色生香的美人,酒香交织。
角落里是喝醉了抱在一团的男女,楼梯上是匆匆脱下的小衣。
在往上的阁楼里,刑具上斑驳着陈年的血迹,一个潦倒的人瘫坐着,打了结的头披散在脑后。
这才是如云阁原本的样子,方才那一刻的静谧才是异端。
晏濯安到了刚才的雅间之中,推开门,就见里面的人随意坐着喝酒。
“太医可有说过,你的身子能饮酒?”
“臣弟只知道,太医没说过不喝酒能多活几年。”
晏佑珵也不起身,虚虚冲他拱手,双眼迷离,好似已经有了醉意。
晏濯安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他一杯杯喝酒。
继续灌了两杯,晏佑珵没了兴趣,撂开杯子仰头,“说来我喝的还是皇兄这里的酒,回去后不会暴毙吧?”
“这可真说不准。”
晏濯安也微微笑了起来,拢着手,“要替你叫太医吗?”
兄友弟恭的场面之下,两人相接的眼神锋芒毕露。
“本宫一直没有问过,你想做太子,甚至皇帝吗?”
极轻的问话,几乎都要被楼下的琴声遮掩过去,晏佑珵挑了挑眉。
“若说没有,皇兄信吗?”
冷冷一笑,晏濯安转头,视线顺着半开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街道。
有醉醺醺抱着树呕吐的男人,有浓妆艳抹挽留客人的女子,有神色愤怒抄着手想进去捉人的妇人,还有拖拽着女儿要进去卖身的父亲。
厌恶之色几乎要抑制不住,晏濯安嫌恶的垂下视线。
“有本事,就夺过去。”
他拾起桌上一只蘸匙,忽的从窗缝中打出去,一下子砸中下面想卖女儿的人,接着如云阁就出去了人处理。
“只是苏缨,你最好离她远点。”
“哈哈。”
似是被逗笑,晏佑珵突兀的笑出声来,“皇兄啊,我真觉得你可怜,你信不信?”
晏濯安转过了身来,呼吸近乎没有起伏的,漠然的看着他。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压根不是正常人,谁会喜欢怪物?”
瞳孔紧缩,晏濯安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却与沈碧蓉的脸重合,头脑懵。
湿意濡湿了胸前,酒味冲天。
再回神的时候,晏濯安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紧攥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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