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一时想不起来。
但就在他刚刚说话时,他突然就想了起来。
就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他参加省政府召开的一个大会上,曾经到过一位领导,至少跟他有六七分像,那位领导发言之后,最后还下来和他们一一握手,慰问他们那也是去年才起复的一个领导。
他不会认错。
关键是,舒越兰还跟他说过,阿若嫁的那个军人姓韩。
那位领导也是姓韩
他喝完林婉华就再向韩则城,面色铁青,道“你继续说。”
“老苏”
林婉华一下子就被击倒,在惊惧和丈夫的这种态度之下几乎崩溃。
她眼泪涌出来,道,“老苏,你不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可这个人你
都从没有见过,他就用猜测的口气说多少年的旧事,要给我泼脏水,你竟然不打断他而呵斥我什么去大学办打听大学推荐名额,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想要泼脏水,当然是想要怎么编就怎么编,就这你也信”
“啪”
得一声,林婉华说话的时候,一沓纸拍在了桌上。
其实他只是一放,不算重,但那声音却像是锤到了人的心上,连林婉华说话的声音都卡住了。
韩则城放下那沓纸,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旧事,但想要查也并非难事,更何况这些东西并非是我现在查来的,你们可以翻开,当年大学办办事员的笔录,革委会前身办事员的笔录这些都是事发不过才几个月,我的结婚申请递交上去,部队就派人去查的。”
林婉华面色一下子煞白。
全身的血,不,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抽了。
她惊恐地着桌上的那沓东西,似乎是想冲过去揭开确认,但脚却又像粘在了地上,全身发软,然后就瘫了下去。
苏建州也像是被什么给重击了,又像是被什么给压住,腰都直不起来。
他哆嗦着手去翻那些东西,却连一张纸都揭不起来。
韩则城的话其实还并没有说完。
他转头了一眼袁伯承。
前面的事发生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在楼上着。
他视力非常好,几乎能见每一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
他到了苏若在威逼苏建州时,这一位脸上的不认同,虽然不明显,但却瞒不了他。
不过是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痛罢了。
他道“袁副院长,你父亲的案子已经在调查当中,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平反。
当年重伤他的人,政府也一定会查出真凶,还袁老校长一个公道的现在已经有几个人正在被调查中,其中有一位还和现在在委员会做主任的林志和有些渊源。”
袁伯承先还只当韩则城是来跟他说寒暄的的话,听到最后一句才蓦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你是说我公公当年被人举报和重伤,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打人事件,而是跟若若被人举报,被逼下乡一样,是有人策划”
袁伯承还没从那话中反应过来,舒越兰却立即听出了韩则城的意思。
韩则城没有出声。
他只是告诉他们事实,但要做出什么判断却是他们自己的事。
舒越兰却已经不需要他的答案,她转身就走到了林婉华的面前也是苏佳离得远,且瘫在地上像是魔怔了似的一直都没有再出声引人注意。
舒越兰走到林婉华面前,伸手就“啪啪”
两声多给了林婉华两巴掌。
她是很有修养的人,但却不代表她脾气不火爆。
她骂道“你们这种杀人犯,为了一丁点私欲就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的人,怎么还有脸天天在别人面前以恩人自诩这么多年我们经历过战乱,经历过饥荒,见过无数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的人,可也没有见过像你们这种无耻狠毒,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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