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陛下所谓的喜欢能有多深,又能有多久,对于虞美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他们高家的男子……碧芳叹口气,一言难尽,祸福难料。
“诶,娘娘小心啊!”
德妃被高龙启喂了一肚子火气,乘坐步辇回宫后,气都没消。
下步辇时,她满脑子里都是高龙启和虞楚黛,没注意看路,差点绊倒,好在宫女搀得紧才未跌倒。
但是崴到脚。
德妃吃痛,宫女扶她坐到花坛边沿上,小心按摩揉脚踝。
宫女名唤丁香,贴身侍奉德妃,方才端着东胶燕窝羹就是她。
丁香亲见德妃今日如何受冷,替主子不值,道:“娘娘,刚才碧芳嬷嬷带我进屋放东西,呵,那桌上摆着的吃食,燕窝鹿茸堆得满桌是,连冬虫夏草都摆了好几罐,我问旁边的小太监怎么弄这么多,他说太医嘱咐,药凉了得重新煎煮,不能反复加热重温。
亏您还担心她区区美人位分缺衣少食,人家却住在陛下殿中暴殄天物。
要奴婢说,您就不该去这一趟。”
德妃听后,心里愈难受,宫中规矩森严,高龙启弑杀,无人敢行差踏错。
这么多年来,她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为人贤惠温婉,做事如履薄冰,才维持住如此尊荣。
她是后宫中独一无二的女人。
高龙启待她,与其他人不同。
她一直这般认为。
可虞楚黛一进宫,这一切就像个笑话,让她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特殊,狠狠扇了她的脸。
见德妃神情不对,丁香停下抱怨,改口劝道:“娘娘,您别生气,男人嘛,多少有点儿喜新厌旧。
陛下再怎么与众不同,终究也是个男人。
虞楚黛刚进宫,他瞧着新鲜罢了,等过一阵,说不定就厌烦不已,扔到兽园喂畜生,从前又不是没有这种事。
虞楚黛费尽心思邀宠,却不知跟陛下走得太近,无异于与虎谋皮,唯有娘娘您这样距离得当,才能长长久久。”
德妃得到些许宽慰,道:“你说得不错。
陛下的性子变幻莫测,本宫不必争一时高低。
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本宫等着看。
只是,一直干等着,本宫心里也不痛快。”
丁香听懂德妃的意思,道:“虞楚黛是南惠国进献的女人,为庆和公主的陪嫁侍女。
姓虞的在陛下眼前晃,咱们暂时动不得。
可那位公主在浣衣坊洗衣裳,随便您怎么磋磨。”
德妃冷冷道:“既是如此,现在就派人去将庆和给本宫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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