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声音却很坚定,“或者,我可以退学重新参加高考。”
“我还年轻,来得及。”
他说完,抬起头望向许应。
许应着他明显执拗的眼神。
一阵头疼,但又说不出劝阻的理由来,他不是老古董,很支持后辈去追寻梦想和实现自我价值。
哪怕只是试一试,就算不成功,也好过日后埋怨自己当初没勇气。
“我帮你问问。”
最后许应还是答应了下来。
涂川后来无数次想起这一天,深秋的阳光里裹挟着淡淡的寒气,面前的年轻男人一身西服板正妥帖,微长凤眼里闪动着无奈的光芒,让他想到了涂山,他们都是他的哥哥,包容着他的任性和异想天开。
几天后,许应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法学院同意接收他转专业的申请,但有个要求,他必须从大二
念起,而且如果期末考不能顺利通过,即刻退回经管学院。
他松了口气,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法律专业的学生,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法学之路。
涂山走后的第二年祭日,他和许应一起去扫墓,回来的路上听到车载电台里的娱乐新闻,主持人在谈一部热播的清宫剧,说到导演当时启用新人被所有人唱衰,没想到最后剧大火不说,连之前查无此人的女主角扮演者也一飞冲天,从三十六线开外成功起跳,拥有了姓名。
娱乐圈每天都有人宴宾客,也有人楼塌了,涂川没有太关注,但还是记住了韩晶这个名字。
韩晶随父姓韩,还有个年长她几岁的姐姐,随母姓,叫徐娜,姐姐的理想是当记者,后来也的确实现了这个理想,她还有个姐夫,叫涂山,虽然还没有正式领证,但家里人早已经将他当作自家人。
从小到大,她对于人生的规划,就是以后读师范,毕业之后回家当中学老师,平平淡淡,人生好像一眼能到头,她喜欢这种安稳的感觉。
父母也很支持她的选择,只有两个女儿,大的已经肯定不会回来了,要是小女儿愿意留下,对即将年老的他们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但变故来得多匆忙呢,前一天还在讨论到时候婚宴开多少桌请多少人合适,今天就收到噩耗说女婿死了,人没了。
他们都来不及悲伤,就匆忙从老家和学校出发去容城奔丧,再然后,女儿回来了,告诉他们“涂山的死有问题,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他白死。”
老两口想劝,但想想无辜遭殃丢了性命的女婿,又难过得直掉眼泪,“你说这孩子的命咋就这么不好呢,家里大人都没了,好不容易长大念完要熬出头了,又他咋老走背字呢”
韩晶听着母亲说的话,想起姐夫温和的脸孔,有时候他会和姐姐一起去学校她,请她吃饭,说她和自己弟弟一样大。
她想起哪个在葬礼上低头沉默的年轻人,消瘦憔悴,连背影都透着孤独,从此以后,涂家只剩他一个了吧
“不着急,爸
妈,其实我怀孕了。”
韩晶刚回过神,就听见她姐扔下一个大雷。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面相觑,沉默不停地蔓延扩大,又渐渐变得焦灼和紧张。
一家四口,除了徐娜本人,其他三个都有话想问,但又都不太敢问,于是互相朝彼此使眼色,推来推去,最终还是韩晶代替父母问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姐,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徐娜点点头,脸上挂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这是我和涂山的孩子,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应该把孩子打掉,趁他还没成型跟我还没感情,这样以后嫁人才没有负担,但我做不到,涂山已经走了,我不能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
“我不知道我留下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我知道,如果不留下他,我现在就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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