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曼一愣,“什么”
“我说姐姐”
她以为李宁曼没听清楚,便想再重复一遍,却又被李宁曼粗暴的打断,“别提她”
“她连生母都不肯认,能是什么好东西,女生外向要不是宋医生,你说不定就出事了”
罗兰溪顿时沉默,心说如果我是她我恐怕也不会认你,“可是妈妈,宝宝是姐姐接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因为产房里还有其他人,要是只有你和她新闻都有说过,一个外科医生因为记恨前妻,就能趁割阑尾的机会把前妻的输卵管割了”
“妈妈,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你说她不认你,可你也没有认她啊,如果我和姐姐换个位置,你会这么想我么”
罗兰溪想要劝解,她觉得母亲这两天已经钻了牛角尖,这样下去始要出问题
的。
李宁曼被她问得一怔,回过神来又立刻反驳,“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她都是叫她爸和后妈教坏了”
罗兰溪闻言立刻道“可是你又没有见过人家后妈,而、而且当年是你先做错事对不起叔叔和姐姐的。”
她一反常态地和自己争执起来,这是二十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李宁曼有些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罗兰溪神色严肃,“我是觉得您做错了,既然您早就放弃了姐姐,就不要要求她现在还认您这个妈,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人,这很不道德也很过分”
“你”
李宁曼伸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气极了。
可是罗兰溪更失望,“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做一个善良正直、心胸开阔的人,可是妈妈,你自己就做不到。”
她嘟囔的话语传进李宁曼耳中,眼前是她略微带着谴责和失望的眼神,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小小的孩子抱着一个推土车玩具站在门口等她回家,把握在手心里的糖果塞进她嘴里,“我今天帮助小朋友了,老师奖励我糖果,给妈妈吃,以后袖袖会给你挣好多好多的糖。”
她想起这些旧事,忽然觉得有些站不稳,踉跄着退了一步,见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马仕皮包,神智倏地回笼。
她定定神,弯腰拿起包,转身对罗兰溪道“小溪,你刚生产完,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别的事,妈妈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你。”
说着她走到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动作顿了顿,“还有,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对你,我没有半点私心。”
说完她一拧门就走出去了,留下罗兰溪一个人在病房里,有些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应和苏盈袖按照导航找到了这家距离南山寺并不远的云南菜馆,没想到大年初一居然也要等位。
服务员小哥给他们拿了凳子,又送了一人一杯饮料,说是酸做的,口感微酸而清凉,苏盈袖边和边菜单,和许应讨论吃哪个比较好。
“要个腾冲土锅子吧,热乎。”
“好,黑松露
火腿贴乳饼好像是他家招牌,你旁边有大拇指标志。”
“那就要一个,破酥包要一个咸口的吧,应该好吃。”
正说到这里,忽然便听见有人叫苏盈袖的名字,许应觉得声音好像听见过,于是和她一起回头去。
“蔡师兄”
苏盈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真巧,又见面了,咱们好像在医院就见不着,上次也是在酒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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