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见劝她不听,也就没再多管闲事。
她迈步朝垂花门走去。
王良己经备好了车,在垂花门等她。
温锦瞧见他忧心忡忡,似有心事。
“怎么了?”
“没……没事。”
王良赶紧摇头。
温锦一首盯着他,他有些心虚。
“回王妃,小人的娘昨日摔了一跤,贱内大着肚子,今日去给娘请大夫……小人,小人多虑了!”
王良摆好马凳,一脸歉疚地请她上车。
“这叫多虑?你家里有事,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回去给你娘请大夫呀!”
温锦道。
“小人一家命贱,哪有主子的事情重要?不打紧的,贱内也那么娇气。
耽误了主子的时间,小人才更是惭愧!”
王良说得很真诚。
温锦却有一阵子的愣神儿。
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户”
,对这个时代的三观,没有资格评判对错。
时代如此——人生来就分贵贱。
她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也做不了伟大之事。
但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她想要坚持自己的三观。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不去了。”
温锦说着,转身回了内院,“给你放一天假,赶紧回家。”
“主子……”
王良在后头喊。
温锦头也不回。
王良不能进垂花门,在外头急得跺脚。
但他心里却暖烘烘的一片。
温锦回到通往梧桐院的小路上。
远远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墙根儿,抱着腿,脸埋在膝头。
她快步上前,低头看着半夏。
“你也觉得自己命贱?你的健康还比不上扫地重要?”
温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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