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手机一直没动静,一种叫失落的情绪爬上心间。
出了公司大门,几乎是同时,柏邵心和文钧冶的车呼啸着从路两旁停在我身边。
我看看柏邵心,他的眼神一向平静如深海,这会儿却掀起道道波澜,只不过很快在微笑中隐匿。
文钧冶则摘下墨镜皱着眉,脚步顿了又顿走过来,惊愕地直接将柏邵心上下打量个遍。
看得出文钧冶的讶异,我向他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柏邵心先生。”
感受文钧冶霍然扔来凌厉的眼神,我不知如何是好,扭头看向柏邵心。
“这是我同学,文钧冶。”
两人略有些尴尬地握手打招呼,看来文钧冶并不知道柏邵言的哥哥,也就是文化厅长的大公子和他老板是孪生兄弟。
短暂的寒暄结束,我正想对策如何面对这一境况,文钧冶率先拉起我的手,眸光流转,情真意切,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就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
“不忙了吧,一起去吃饭。”
“这个……”
瞄一眼身旁直挺挺站着的柏邵心,他一脸冰霜雪雨轮番变换,挣开手,压抑内心的歉疚对文钧冶扯谎,“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不好意思,我和柏先生之前已经约好一会儿要谈下合约的问题。”
文钧冶的面部有一瞬冷硬,接着慢慢柔和下来,温文尔雅,亲昵地揽住我的肩膀。
“工作这么勤快,嘉奖一下。”
秋天凉爽的天气里,落在发际滚烫的吻却格外冷冽,我打个巨大的寒战,下意识地要弹出他的掌控,肩头竟被他箍得更紧。
“没关系,这样吧,我陪你和柏先生一起谈,等你忙完了,我们再吃饭,好吗?”
转而看向木然不动的柏邵心,“柏先生不会介意的。”
柏邵心的眼神依旧淡淡地掠过,没拆穿也没随声附和。
少顷,得体的笑容中回答,当然不会,却转身先迈开长步急速走掉。
上了文钧冶的车,他带路,来到上次一起吃火锅的咖啡厅,我坐立不安,有股冲动,把自己的感觉和心迹都和他讲明白的冲动,以我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当着谁的面拒绝对方,毕竟直肠子的人在这个社会不好混,所以会想办法从侧面暗示。
就像当年毕业升学,班里好多孩子都去了同所中学,只有文钧冶彻底离开我们的视野,他的父母送他念的是所初高中一体式的私立学校,学费贵得就像烧钱。
文钧冶的人缘不错,同学们专门为他举办一场欢送仪式,据传言,班里几乎全部同学都到场,独一个缺了我。
那天,我妈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聚会,我说例假来了不舒服,其实什么理由都好,只要是同一个结果。
而就在刚刚的路上,我几欲为他在柏邵心面前的过火行为破口而出折人面子的话,这实在不像我,难道是因为担忧柏邵心对我俩产生深一步的误会,才驱使我有这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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