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的这一系列反应,吓坏了当场尽半数的人。
幸而有位同事,家里有人与白丫发生过同样的病症,知道什么药能够缓解,买来药,叫她含下,白丫才暂时得救,骇得当场人俱都一身冷汗。
直到白丫病情暂时控制住,精神转好时,那位救她的同事才纳闷地问她,“白部长,您才多大,怎么会有心绞痛的毛病?我妈前一阵得了心梗,做了支架,前期病症就是心绞痛,冠心病,那你是因为什么?”
白丫张了张嘴,迷茫地摇头:“我不知道,我身体很好的啊,怎么可能会得这病?”
“心梗这种病,来得快去得快,非得正来病的时候,才能查出来究竟是不是,要不你背盒试试,不不,要不你去做个心脏投影?我刚给你吃的是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我说白部长,你还是尽快去看看吧,不然你以后就得常备这几种药了,哦对,还有阿司匹林。”
白丫的同事十分懂这种病,听起来是个行家,简直就令白丫相信这么年轻的她,就得了心梗。
心梗再严重点儿,就是心力衰竭,就是脑血栓。
顿时白丫就骇得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找电话要问贝亦铭寻求安慰。
可是等等,她为什么先想到的是贝亦铭,明明,好像,该想起另一个人的……可另一个人是谁?
白丫的脑袋像突然间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大到那个大洞是个无底洞,仿若将她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事,都被扔到了这个无底洞里。
而无底洞的最深处,她忘记了什么?
……
手术门外,萧若飞静候云彤,同时,也感觉到一阵眩晕。
身体突然间的无力,令他无意识坐到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胸内一阵痛楚。
耳边仿似听到一遍又一遍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梵唱,每一声都敲击在他的心底,让他的力量渐渐变得消散开去。
随着大悲咒一样的梵唱,身体被一遍遍地冲撞,脑中的记忆,随着这样猛烈的冲撞,一个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重返回脑中。
好似多加了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带着后世的所有记忆,冲向了他的身体。
那些出现的,他没有见过的场景,如此深刻,深刻到倘若给他一把刀,他能清晰地在悬崖峭壁上,描绘出那些令人意乱情迷的场景。
与白丫的场景。
越来越清晰,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结婚,生子。
他们的女儿,他起名叫萧嚣,愿她能在他的庇护下,嚣张一辈子,开心一辈子。
无论她以后走的哪一条路,他都足以保她一生衣食无忧,安然而嚣张的恣意生活。
他对白丫的爱与霸道,每一次动情,都镌刻在他心底。
宠她的,护她的,爱她的,宁愿与她厮守,终生在外人面前坐于轮椅之上,哪怕只能在一方城堡之中,才能与她深爱。
“爸,爸,你醒了?”
谁在叫他。
“哥?你醒了吗?”
这个声音,是萧飒,他认得。
“萧先生有生还迹象,但目前状况来看,仍旧无法清醒。”
像是护士的声音。
萧若飞感觉全身都在撕裂,发出了剧痛。
仿佛躺在全是针的石板之上,胸上还有人一锤又一锤地向下砸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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