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沿着沙发缘凑到霍昶身边,搂着他的脖子,竟然“吧
嗒”
一声,狠狠在他脸颊亲一口,吻落下去的时候,挑衅的眼神和笑容如期而至,惠苒卿结结实实打个寒颤。
霍婉已经20岁,对亲哥哥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她甚是讶异,况且,那双眼里还充满了和霍昶相似的浓浓占有欲。
被偷吻的男人脸色自如,只做无奈摇头状。
?
共进晚餐的时间设在下午四点半左右,两人到了没多久,霍家的二女儿霍姗和大女婿陶若杰先后来到。
霍家每个子女都是基督徒,包括女婿陶若杰在内,专请而来的牧师带着全家上下为二老祷告过后,众人落座在一楼餐厅,红木长方餐桌的正座和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是空的,原意应该是留给已往生的霍氏夫妇。
惠苒卿的正对面是大女儿霍如的位置,但那里依旧空空如也,她清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霍如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进餐整个过程透着一股无言的压抑,惠苒卿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看得出来霍家对于儿女的礼数管教很严格,儿子坐在左一侧,女儿坐在右一侧,每个人都低着头,只和盘子里的食物做斗争,无一句交流,桌上并排点起高而细的白色蜡烛,烛油滑落,像一滴滴苍白的泪水。
霍昶望一眼对面陶若杰身旁的空位,说了开席以来第一句话:“今天是爸妈的忌日,霍如在忙什么?”
陶若杰抬首认真回答:“这个时间,也许还在巴黎时装秀场看秀。”
霍昶向嘴里送一块西蓝花,手指点点桌子,叫来谭旸:“去查查哪个品牌的时装秀。”
“大哥何必兴师动众,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才在乎大姐在哪里,其实根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年这个时候她不是也呆在国外的秀场没回来吗。”
赶紧接话的是二女儿霍姗,她的妆容精致,身上是件镶满黑色珠片的高领连身羊绒裙,一头波浪栗色卷发,无处不透着万种风情。
惠苒卿暗里佩服,整张餐桌上敢直接和霍昶呛声的——恐怕就只有这个人了。
“是啊,小如的工作是这样,经常全世界飞来飞去,大哥再原谅她一次吧,我想爸妈也不会介意的。”
陶若杰的口吻颇有些哀求的意味,惠苒卿默默为他感到悲凉,谁说只有豪门少奶奶不容易当,豪门入赘女婿事实上更难做,要一个男人抛弃自尊委曲求全,
陶若杰的窝囊明眼可见。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同声同气?我是想知道霍如参加的是哪场秀……可我没打算叫她立刻回来。”
霍昶的话头微微顿下,扫了一眼神情慌张的两人,“我看,不必紧张的是你们。”
他表面心不在焉、风轻云淡,其实话里暗藏玄机,霍姗和陶若杰六神无主,暗地里交换了无数个眼色,而此时霍昶只在对面继续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汤。
最后,陶若杰嘴边扯个狼狈的弧度,生硬地憋出一句:“大哥真会开玩笑。”
霍昶端着汤匙,脸上没出现一丁点笑意,唇角下压,刚想说什么,惠苒卿开口道:“这汤有点咸,你最近肝火旺,嗓子不好,还是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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