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庆王陈琮冷哼道:
“还相处什么?人家好不容易出去了,还会回来吗?以后见面,多是在宫廷宴会,人家已经不会跟咱们坐一块了,这件事,说难听一点,是大宗嗣小宗,事实上呢,是陈琩不认父皇了,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他这么一开头,这十六王宅,恐怕会有人效仿啊。”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赞成陈琮的说法,试问,谁不想离开这鬼地方呢?只是没有想到办法,也没有陈琩那份魄力。
太子陈绍闻言,脸色愈发凝重。
是的,老大说的没错,十六个亲王里面,像陈琩一样对权利没有兴趣的,不在少数,原因很简单,被圈禁的时间太久了,丧失了锐气,身边诸多兄弟,哪个不是骄奢浮华,只图享乐之辈。
也就只剩下自己,还惦记着祖宗江山社稷,牵挂着国事政务。
“诸位兄弟听我一言,”
永王璘起身道:
“方才长兄说的没错,必是陈琩在背后怂恿宁王,才上的这道奏疏,父皇是被蒙蔽了,咱们得说话呀,好让父皇知晓。”
“行!”
老大陈琮阴阳怪气道:“十六郎先上奏疏,我等随后便上。”
陈璘一愣,望着大家看向自己的那一道道轻蔑眼神,心知说错话了,沮丧的一屁股坐下,不吭声了。
“哼!”
老六荣王琬冷笑道:
“骨肉相残这种事,我是不打算掺和的,也不想见到,各有各的路走,十八郎既然这么选择了,那是人家的事,我们要担心的,是这里将来会发生什么?还会不会有谁,再琢磨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法子,离开这里。”
说罢,只见他一拳捣在长几上,脸色忿然。
他这是发泄,自己的亲儿子住在百孙院,虽也能时常见面,但终究与生活在一起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亲爹陈隆基不仅剥夺了他们的自由,还剥夺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天伦之乐。
所以老六荣王琬,是真心羡慕陈琩,甚至希望陈琩出去之后,过的更好,别像自己一样,皇亲贵胄形同囚犯。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用乱猜,”
二十二郎济王环道:
“谁怂恿谁,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八哥今后不是父皇的儿子了,而是侄子,我猜呀,说不定有一门亲事,还在等着他呢。”
“你这话,才算是说明白了,”
太子陈绍点头道:
“有些事情本不是我们能谈论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十八郎这件事,今后不会再发生,你们也别想着学他,终是兄弟一场,大家备一份礼物吧,以作送别。”
他们想学陈琩,也学不了啊,媳妇又没有被亲爹抢走。
“我没有钱,”
老大陈琮起身,呵呵一笑:“有,也不会送给一个珍馐丞。”
“哈哈!”
永王璘笑着附和道:
“正一品的亲王成了从一品,朔方节度使成了珍馐丞,他这几年也真是不走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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