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我没回家,年自然也要在兴海过了。
爸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了。
其实我是有点想他的,但之前就说好这个寒假要打工不回家了,而且因为妈被骗已经回过一次了,就把想念放在心里,日后有机会再回去吧。
而且我需要赚钱,眼下机会这么好,我可不敢浪费。
这几天我在照顾刘老太,年三十自然也是跟她一起过。
我们俩就早上贴了个对联,晚上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餐饭一起看个春晚就算是过年了。
我们都有各自思念的亲人,过得太隆重,心情反而会不好。
还不如把它当成个平常的日子来过,感谢在异地他乡有这么一个奶奶,让我不至于太过想念家人。
药服到第五天时,刘老太腿上的溃疡面已变小,疮面有新的肉芽长出来。
刘老太看着很高兴,“这个药有效,估计能治好我的病。
等明年开春,我也在院子里栽点葱种点白菜啥的,你不知道我有时候望见别人家的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可羡慕了。
这阵子你每次来都得买菜吃,如果我能像别人一样种点菜储备一下,买菜钱就能节省些。”
曾经只剩少一半生气的她在盘算痊愈以后的事,我也替她高兴。
到了下午,我想约上次那个司机再陪着去复诊一次。
司机接通电话听我说明情况后,态度变得非常恶劣,“你家老太太有病你得提前告诉我啊,那身上是什么怪味啊?这一道上给我熏的,以后你如果自己上哪儿可以找我,要是还拉那个老太太,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可受不了!”
幸好我没有在刘老太身边打电话,若是被她听到了一定难受死了。
这个司机不接,我只好又出去找别的车。
找了半天,终于又找到一个。
这个赵师傅性格大气,态度很好。
为免过后有不必要的麻烦,我跟他说明老太太有腿疾,问他是否介意,他说:“那介意啥呀,谁家老人没个病没个灾的,这都正常。”
他还少算了二十块钱,说二百八他就去。
想想那人不爱拉我们去也不是坏事。
这个司机师傅性格很好很健谈,一路上跟我们有说有笑的,刘老太笑得前仰后合。
快到地方时,刘老太问:“小师傅,你拉我们这一路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哦,你别多想,是我腿上有伤,怕有味道。”
“味道?啥味道也没有啊?”
司机爽朗地说。
刘老太满足地笑笑,我想仅是这一句话就治愈了她的社恐。
去到医馆,张大夫看看刘老太的伤口,脸上有欣喜之色,“你们看出来没?效果很好,溃疡轻多了。
方子不用换,原方再服六天,如果差不多好了就不用来了,如果见好但还有点严重就再来一次调调方子。”
刘老太千恩万谢,对着大夫深深作了个揖。
张大夫上来扶着让她去外间等着熬药。
之后又是取药回程做饭热药,一切于我轻车熟路。
这次诊金和药费全算上仍是一百多块钱,感谢大夫的诊金和药费不贵,我备的钱只用去了小头。
上次手头有二百加上五天的演出费三千,带着刘老太看了两次病支出不多,再多攒几天,这回我总可以换平房的窗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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