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雯问。
“为这个?”
肖子墨不解。
“嗯,我听说军粮时常有滞怠的情况,有时还货不兑实,或者缺斤少两。”
雨雯陈述。
“这不是你该管,该问的。”
肖子墨不明白雨雯的意思,该说他不明白雨雯说这些事的真正用意。
语气略带不满。
雨雯歪头看着肖子墨。
又寻思了一阵。
换了个说法。
“其实我瞧见大营后面还有老大的一块荒地,荒地离小溪也近,将军如果允许,我想把那块地开垦出来,种点农作物,养点家禽之类的,不知~可否。”
雨雯很谨慎的问道。
肖子墨果然皱起了眉。
“你要在军营搞农场?”
一针见血。
“您看,我不是刚了解到这过冬的军粮还没到嘛,那营里的存量只会一天天减少,我知道军队没有自己搞农业的先例,但是也没明文规定不行嘛,那这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事情。
医务处每天处理的伤患中,也有些没有能力再上战场,但是又无家可归,你让他们走吧,他们无处可去,流落在外也未必是个好事,在军队呆着吧,他们自个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不想拖累军队,可以让他们就地转农,做军队的后勤保障,养养家禽,种点菜地,他们有事做,过得充实,军队也可以吃吃新鲜疏菜,当然,想走想退伍回家的另当别论。”
雨雯见肖子墨一直面无表情,顿了顿,又道,“蚊蝇虽小,也是肉嘛”
肖子墨就这样看着雨雯,他坐着,她站着,
对视良久,“你可知这件事让皇权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想过,但是这个事的起因动机是好的,是没有违背军队以保家卫国为主业的前提的,我不是说了嘛,虽然没有先例,但也没有明文规定,即使最后处罚,他们在法治上没有依据,在理智上更站不住脚,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走哪儿都说通,说不定皇帝知道了还要嘉奖将军为君分忧呢。”
“这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比喻有那么点贴切”
肖子墨被逗笑了,难得的嘴角没那么紧绷了。
“那你想怎么干?”
肖子墨又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让你给我地,给我人啊,不用太多,只是试点,要能行呢,开了春咱们就可以再扩大,毕竟这快入冬了嘛,要是不成,小打小闹也不会丢人不是”
雨雯笑嘻嘻的说着。
“好,你全权负责,让封烈协助你办,需要的银两跟封烈要就是,”
肖子墨也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是啊,在饿死和饱死间做选择,那肯定得吃饱才有力气打仗啊……
雨雯闻声高高兴兴的走了,还不忘感慨,这大门没白睡啊……
前期开荒的工作很简单,有劳力就行,而军队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力,一群人三下五除二的把荒地开出来,雨雯忙拿着自己画的图纸,指点这边造木屋,那边围栅栏,这边的土壤要翻动,那边的草棚要搭起来。
医务处那些成天躺着了无生气的病人,只要手脚能动的,都被挖了起来干活。
“师傅,您看这,能行嘛?”
许志伟一边研磨药草,一边和梅大爷聊天,这几天他们医务处这边的动静太大,想不知道都难。
“有什么不妥,我看妥得很,你看看那老张,军队呆了快十几年了吧,这次脚断了,接上也不能再正常行军了,只能等着退伍回家去,那他家里早没人了,你让他去哪儿,又是一身伤残,你看他前些日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会儿又生龙活虎的跑前忙后的,这是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妥,妥得很!”
梅大爷中气十足,声音传至老远,医务处就是个等死的地方,能在这长待的病人,大多没有活下去的意志,这会儿听了,好似一记强行针,觉得人生也并不是没有指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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