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向来宠娇女,想来你们也是听说过的。”
周太太避开严甄灼灼的眼神,“班家倒也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只是要两个小辈的意思。”
明面上说是两个小辈的意思,但是严甄死活想要娶班婳,所以这话的意思就是班婳元愿不愿答应。
周太太有意给严家留脸面,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得太透,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明白,
听闻班家竟然没有多少与严家结亲的心思,严夫人内心十分矛盾,既高兴儿子不用娶这样一个女人,又觉得班家人实在可恶,整个京城多少人想要搭上他们严家的门路,连那些皇亲国戚都要对她客气几分,班家做事未免也太不客气了些。
“周夫人,”
严甄着周太太,“您的意思是说,只要福乐郡主愿意嫁给我,侯爷与侯夫人便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周太太笑了笑“严公子,您大多时候都在专心读,不知道班家人对女儿有多重。
对于大多父母而言,儿女终身幸福才是大事,你若是能得郡主青睐,何愁不能娶到佳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按祖宗规矩,理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严夫人皱了皱眉,觉得班家的家教太过随意了些,“便是再娇惯女儿,也要有个章法。”
周太太笑而不语,心下却想,既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你家现在就赶紧歇了心思,给你儿子好好物色其他女子去,何必还眼巴巴去求娶班家姑娘。
是你家想求着人家嫁,不是人家求着嫁到你家。
若不是在自家老爷与严左相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周太太是真不愿意跑这一趟。
她与严夫人之间的交情不算太好,严夫人这人最的就是教条规矩,不仅对下人严格,对自己家人也同样如此,整个人严苛得失去了活性儿。
“两日后是石家在别庄举办宴席,据说福乐郡主也要前往,”
周太太站起身,“话已经带到,我也该告辞了。”
严夫人再三留她用饭,周夫人一直推辞不受,还是坚持离开了。
出了严家大门以后,周太太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个母亲,严家小郎君只怕心愿难成了。
坐进马车里,周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很难成,叹息着摇了摇头。
她掀开帘子,到前方一对男女骑着马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并且还有侍卫跟随,瞧着不像是互叙衷肠的男女,但似又比普通男女之间略亲密了些。
又或者说是这位郎君脸上温和的笑容,让她有了这种错觉。
成安伯与福乐郡主竟然是熟识的么
周夫人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略想了想后便对马车外的仆人道“改道走。”
“不对,那个老太太为什么不喜欢她的儿媳,”
班婳不解地追问容瑕讲的故事,“儿媳不是他们家求娶来的吗”
“或许在她的心中,儿媳是夺走她儿子的罪魁祸首,”
容瑕想了想,歉然道,“抱歉,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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