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
班婳见自己剥的瓜子仁没了,差点没把装点心的盘子扣在班恒的脑袋上,“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抢我的瓜子仁。”
“我是你弟,不是大老爷们,”
班恒从椅子上蹦起来,“再说给我剥几粒瓜子怎么了,以后我还要娶个给我剥瓜子儿的媳妇呢。”
“呸美得你呢,”
班婳双手叉腰,“我若是找了你这么一个夫君,肯定天天抽你。”
“那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夫君,给你剥瓜子儿的”
班恒蹦跶着逃开,“你这才叫做梦呢。”
阴氏着这对儿女吵吵闹闹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失笑,家里有下人不用,两人经常为了这种小事吵吵闹闹,真不知道这没事找事的性子随了哪个。
大街上,班淮带着随时护卫在外面乱晃,这手镯水色好,给夫人买回去,这发钗着漂亮,给女儿买回去,这几本写得好,给儿子捎几本。
由于近来他买东西的时间多,又不以势压人,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不欺负做生意的商贩,所以班大侯爷在大业朝奢侈品一条街上,十分受掌柜与堂倌欢迎,真恨不得他天天来。
“侯爷,这琉璃盏是今年刚到的货,虽然比不上宫里的精致,但也有几分雅趣,”
掌柜热情地给班淮介绍一盏星辰琉璃盏,“夜里点上后,就像是有星星落在了地上,贵府的女眷一定会很喜欢。”
班淮了眼这琉璃盏,做工还算上乘,便道“多少钱”
“侯爷,您是我们的老熟客了,小的要谁的高价,也不敢要您的呀,”
掌柜了眼四周,小声道,“别人要肯定是一千两,如果是您要,我收六百八十八两,也算是讨个吉利。”
“行,等下你安排人送我的府上,”
班淮点了点头,转头到墙上挂着一幅麻姑贺寿图,他想起母亲向来喜欢字画古玩,便道,“这幅画要多少钱”
“侯爷这幅画已经有人定下来了,您要不要别的”
掌柜陪笑道,“小的这就让人去取画,让您慢慢挑。”
“那就算了。”
班淮觉得有些可惜,这幅画寓意很好,送给母亲再合适不过了。
“若是侯爷想要,晚辈便把这幅画赠予您,”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要侯爷不嫌弃就好。”
班淮回头清来人“容伯爷。”
容瑕朝班淮行了一个晚辈礼,转头对堂倌道,“把画装好,送给班侯爷。”
“这怎么使得,既然此画是容伯爷挑好的,我又怎么能夺人所好。”
班淮虽然年龄比容瑕大,品级比容瑕高,但是却不是愿意占小辈便宜的人。
“侯爷客气了,”
容瑕再度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这幅画能让您中,便是它的缘分,您若是推辞不受,那便是不起晚辈了。”
论口才,十个班淮也比不上半个容瑕,所以最后班淮还是把这幅画收下来了。
好歹他还记得自己不能白拿人好处,所以决定请这个大方、知礼、俊秀的年轻晚辈去吃饭,去京城里消费最高的望月楼。
容瑕不仅没有嫌弃他是个闲散侯爷,反而一路上对他极为尊重,这让班淮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伯爷到挺讨喜的年轻人,最后好感度直达这小子太对我胃口,我家儿子就是渣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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