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节天真烂漫地扯了扯我的衣袖:“阿姊,节儿听阿母说,女子及笄便要取字,不知阿姊的表字为何字呢?”
“好节儿,你真是好妹妹!”
我为曹节的提醒竖起大拇指,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曹丕,“二哥!
二哥!
节儿说的对极了,我也要取字!”
曹丕摇摇头笑道:“节儿,世之女子,鲜有表字,笄礼为重,取字乃可有可无之事耳。”
我哼声道:“才不是可有可无呢!
凭何男子有字,女子便不能?我偏要取!”
曹丕笑:“好好好,都随你!”
“那说定啦,”
我看了看琰姊姊,又看了看曹丕,神秘兮兮道,“其实呢,我早就想好啦!
我还是最爱《伐木》‘鸟鸣嘤嘤’那句,也颇喜鸟雀林木,明日取字,不若就唤作‘子嘤’。”
曹丕点头表示认可,但蔡琰却无心说道:
“若是换作‘女英’之‘英’,便更好了。”
临别时,蔡琰仔细叮咛:“缨儿,你好生练习及笄仪礼次序,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曹丕则叮嘱道:“子嘤,明日便是笄礼大典,母亲命我作赞礼,主持此仪,你且好生准备,熟练流程,明日宾客众多,切记不可出错。”
我小鸡啄米般应下了。
待他们将要走远时,我忽而想起我那要送给蔡琰的赋,连忙追了出去。
“琰姊姊,请等一下!”
蔡琰回头。
“缨儿也有件东西要给你!”
我屏住呼吸,将自己人生第一篇赋作双手捧上。
蔡琰读了我的赋,沉默了许久,一阵热风过后,忽而热泪盈眶,将我搂在怀里。
蔡伯喈女赋
崔缨
建安十一年春正月,汉司空冀州牧西平叛军高幹,围壶关城三月,拔之。
乃命使者周近持玄璧于匈奴,赎其女还,以妻屯田郡都命使者。
是时,邺中文士并作诗赋以纪事,斯彬彬盛矣。
崔氏女缨,年十五,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始持翰羽,不拘于时,闻昔年历历诸事,心有愤然焉,遂述而成赋。
夫何姝媛之静娴,红颜烨而舒妍。
燎照面之明月,凝冰肌之玉莲。
禀贵宗之遗采,染墨香而若萱。
性聪慧以识律,工诗书而婵娟。
在豆蔻之华年,曜青春而光鲜。
立婷婷其若兰,行迅飞而蹁跹。
抚幽琴以盈志,蹑轻步之翩翩。
舞玉臂其皎皎,擢素手而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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