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渺渺随手翻了翻,不出意外,看见了李帘静的名字。
他的名次在二甲前列,能够获得这样的成绩,委实难得,范渺渺不禁想到,这喜讯若传回新亭,不知李家又要摆几日几夜的流水席?
牵云探过头来,问道:“小姐,李先生中了吗?”
李帘静进士出身,应当会被授庶吉士,先到翰林院做事。
范渺渺叮嘱她一句:“日后见到,该叫李大人了。”
她想着,自己也许该送上一份礼物庆贺,便起身与牵云离开茶楼。
来到京城东市,四周店铺林立,叫卖声、吆喝声,尤其喧嚣,街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好不热闹。
范渺渺逛了几间店铺,最后为李帘静挑选了一件歙砚。
赶船,又走了大半天,范渺渺多少感到身体乏累,正想要回去,忽见牵云指道:“小姐,那里卖瓷器。”
于是重新打起精神,到瓷器铺里随意看看。
柜架上摆放的瓷器多是日用器皿,碗、瓶、洗、罐等,品目繁多。
此外,大概是在京城的缘故,各地的瓷器都有,风格花样俱全。
范渺渺一眼扫过,就知这间店铺做的绝不是寻常百姓的生意,因他柜架上陈列的,尽是各地的名品瓷,如有北地的白瓷、景南的青瓷、闽越的黑瓷兔毫釉以及新亭的异色瓷。
店小二见她感兴趣,迎上来问道:“小姐,是否需要为您介绍?”
范渺渺摇了头,说不用。
她浸淫此业数十年,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得出柜上瓷器是何质地、釉面与工艺,知道面前这些,尚且算不了精品。
她这副神闲气定的架势,让店小二再三观量,忍不住说道:“倘若都没有小姐心仪的,不如随小人入内,另有一批精瓷,这两日才到的。”
范渺渺欣然,跟他入内,果然如他所言,室内所放瓷器成色较之原先柜架上的,要好上不少。
范渺渺看中一件敞口白釉尊,店小二小心翼翼取来,为她拿在日光下,仔细品鉴。
这件尊胎质细腻,釉薄色清,叩之有轻透之音,装饰则以刻印花卉为主,落笔有文雅之气,算是上品,足以珍藏。
范渺渺另外又挑了一件青瓷,一件黑瓷。
牵云结清银两之后,吩咐店小二直接送去柳家如今的地址。
兴尽而归,回到柳府,柳令襄已早早等候在屋内。
几月不见,柳令襄面带几分憔悴,但她的眼神是熠熠光的,很有精气神。
听到门房通传,柳令襄快步出来迎接,一面笑着打趣:“亏我一早就辞了宴会出来,你竟然没在,害我好等!”
“难得来京城,当然要上街逛逛。”
范渺渺双手牵住她,笑说,“筹办瓷会想必很辛苦,你都瘦了许多。”
柳令襄摸上自己的脸,说倒没如何察觉,又拉着她转一圈,仔细端详:“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按说深山老林去一趟回来,该黑些才对呀。”
“那里终日阳光稀薄,都晒不到人。”
范渺渺笑道。
柳令襄嗳呀一声,直道:“我们干站在外面谈话算怎么回事,快进屋,我正有一箩筐的话要讲给你听。”
正值傍晚,厨房备了一桌的菜。
两人对坐,柳令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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