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很是喜欢,拿在手中不停端详。
见渺渺屋中桌案上还堆放着一些瓷器,随口问她:“另外的这些,怎么不摆进箱中,难不成是要送给谁的吗?”
“是常小姐。”
渺渺答说。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笑问:“你与她什么时候走得这样近的?”
渺渺说道:“前些年她常来拜祭,因此与她多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
不过,最近几年,她倒没有再来过了。”
“大概是忙不开身。”
太皇太后说道,“这一两年常家在闹一件官司。
因为常家绝嗣,他们远宗的长老想要老夫人立继延嗣,但常小姐坚决不允。”
这件官司一听便知极为棘手。
渺渺微微蹙眉,说道:“常家嗣绝爵除,家底却在,远宗提议继子,恐怕是别有打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要吃绝户,不过,有常小姐在,他们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
太皇太后见渺渺颇感兴趣,仔仔细细将这件官司说给她听:原来,常小姐已育有一子,但远宗的长老认为她出嫁从夫,不该再插手常家事务。
常小姐自是不服,当场问道:“难道我的孩儿就不能姓常,不能算是常家的血脉吗?”
渺渺听完,却有些怔怔的,说道:“血缘孰近孰远,各人明明心照不宣。”
“但照如今的法理人伦,常小姐不占优势,不过,因为最终的决定权在常老夫人那里,她一日不松口,远宗那些人也一日奈何不得,所以这场官司眼下还在僵持。”
太皇太后说道,“但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老夫人毕竟年迈了,等到撒手人寰之时,只能由宗族出面安置后事。
到了那时,常小姐纵使是亲女儿,在伦理面前,也一样使不上劲,更别提以外嫁之女的身份继承常家。”
渺渺说道:“常小姐不会是为继承财产才费心至此。”
“她的心气,我是见识过的,当然知她至始所愿,是为振兴常家。
然而,当世除你我之外,还有谁肯如此承认呢?”
说到此,太皇太后似乎有点感同身受,微微一笑,“渺渺,你久居深山,大抵没听过外间一些传言,就连我,早年也有人议论。”
太宁皇帝执政后期,身体病弱,经常不能手批奏折,所以多半是由她代劳。
后来,民间就有传言,说她越俎代庖,想要临朝称制。
太皇太后说道:“这些话,我听过后并不放在心上,到底那时太子年纪尚小,等到足以继承大统,我只管含饴弄孙去,谁还乐意管他这些烦事嘛!
岂料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太子继位没多久,竟也跟随他皇父去了。
大统初定,一切原该以安稳人心为要,那窦太后却是个胡来的主儿,叫我不得不再为先帝替他儿子看住这江山。”
“别人怎样议论,我根本全不在意,原本我意不在此,就不怕旁人误解。”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忽然红了眼圈,紧紧抓住了渺渺的手。
渺渺给她抓得生疼,却不敢叫出声,因为表姊此刻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的激动,不可置信、愤愤难平、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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