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帘静简单寒暄过,他转过头,恍然大悟般看向柳二爷,好似跟他从前不相识一样,笑了笑,“这位原来就是柳家二爷,向来久闻大名,失敬失敬。”
柳无意听了毫无反应,彬彬有礼地道:“庄先生说笑了。”
范渺渺说道:“别干站在这聊天,正好人都到了,开席吧。”
一路引过去,金妈已带人在前堂张罗妥当。
众人稍坐,各色菜肴依次端了上来,金妈因在后面听说二爷也来了,高兴得很,且知道他信道,在饮食上有诸多忌讳,便又去厨房催菜,专为他重新炒了两碟。
柳二爷自是不说了,在柳令襄看来,晏庄也完全和自家人一样,所以今日按道理李帘静才是贵客,席上一切话题都围绕着他开展。
谈到来日他要到兵部就任,晏庄便笑:“也真是巧了,兵部近日太缺人,叫我也领了个书令史的小职。
日后说不定就在李大人手底下做事。
大人,这杯酒我先敬了。”
李帘静与他对饮,说道:“庄先生高才,区区书令史,何足挥呢?”
言外之意是晏庄虽在兵部领职,但吏与官到底不同,多半不是正经科举出身,以后难有前途。
晏庄却不在乎,笑道:“一样是做事,何必辛苦科考,蹉跎数年,只是为那浮名。”
李帘静的性情,范渺渺到现在也大致摸清楚了,他肯多说这两句,是真心实意地为晏庄感到惋惜。
但晏庄显然不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李帘静语气一顿,不再提起这茬。
柳令襄看过最新的邸报,投入他们,跟他们热火朝天地聊着时政,范渺渺向来无心这些,一边吃,一边安静听,目光时不时掠过柳无意。
几乎就没见他在席上过言,只管微笑吃菜。
她不免思忖起他今日不请自来的原因。
柳令襄断了他的财路,这自然是其一,但专门选到柳家今日做宴登门,难说他没有别的图谋。
范渺渺不禁想,究竟他是为李帘静而来,还是为晏庄来?
她一时望得出神,柳无意倏忽看来,与她对上眼神,笑问:“怎么小姑看我的眼神,如此陌生?”
范渺渺回过神,就着他的话,光明正大端详起他,从容说道:“我与二爷起码也有一两年没见过了吧?”
又道,“是叫我觉得陌生了些,以前的印象都要不作数了。”
“士别三日嘛。
何况我对小姑,也是要刮目相看的。”
柳无意笑道。
兴许他只是随口说起,犯不着自己起疑心病。
在晏庄投来安抚的,勉励的一瞥后,她定下心来,泰然笑问:“是哪一点呢?”
柳无意便又是一笑,低头思考似的,慢条斯理先拣了几筷子菜吃,然后抬起了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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