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道出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莫念知好像就是专程为他而来。
朝夕相处一年多，也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林长煜会问出什么问题来，莫念知都不觉得奇怪。
他知道她非常人，她也知道他知道她非常人。
“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吗？如果非要我的命，拿去好了。”
林长煜手一挥，一股怒火从心底窜出，为什么总逮着他不放？
莫念知拍拍肚子，“不可以在孩子面前说这样丧气的话。”
林长煜拉长了呼吸，稍稍收起无用的泄，“那我能做什么？”
“我是不是又什么都不可以多问？也什么都不可以做？”
“只能在家老老实实等你，然后眼睁睁看你带着一身惨不忍睹的伤回来？”
“又或许……哪天……等不到你回来……”
莫念知捂住林长煜的嘴，“呸呸呸！
都说了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样丧气的话。”
“哪有那么严重？”
比起林长煜有些失控的情绪，莫念知显得轻松自在得多，她竖起食指，“这回还真有你可以做的。”
“做什么？”
林长煜撑开拧紧的眉头，暗沉的眸子忽闪了一下。
“林长烨。”
莫念知吐出三个字。
如果事情无可避免，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要找到蓬无被封印的地方。
听曲尤那时候的意思，蓬无是可以给他们传达指令的，但还没有出来，有可能是封印之地出了什么岔子。
她必须要找到那个地方，与其总被动的见招拆招，不如找到问题的根源。
她低头抚了抚肚子，如果真的到了最终决战，那他也要为他们父子以绝后患。
林长煜：“林长烨？”
“嗯，”
莫念知点了点头，林长烨定是知道身上的血契是怎么来的，就算不知道那是血契，也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同的。
直接去问他，他定不会说实话，而且这次渔船怨灵的事情，不能让他察觉，他们已经知道了。
“你需要查一查，林长烨从小到大去过哪些比较偏僻的地方。”
林长煜又收紧了眼睛，“偏僻的地方？比如说？”
“比如说像我上次去过的南岭之类的地方，”
既然蓬无还没有完全自由，那要和林长烨定下血契，必是林长烨靠近过他。
“懂了，”
林长煜微微点头，对于查找信息这种事情，他得心应手，是他的专长，“那很简单。”
他顿了顿，心里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林长烨也和他未知的神秘领域有关系？
“只做这个吗？”
他没有那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那个问题他觉得他问出来，莫念知也未必会如实回答他。
“嗯，先查这个。”
莫念知食指挑了一下林长煜的下巴，一如他们刚见时，她逗他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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