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见她不动猎物,又用嘴巴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翅膀指着小野猪,喉咙里发出一串轻缓的咕咕声催促。
林嘉不忍拂了金雕的好意,叹了口气爬起来,打起精神在山洞里寻找可以点火的东西。
金雕不明所以看着她,等了一会儿,只见她在山洞里走来走去就是不碰自己抓来的食物,渐渐地眼里升腾起怒意和委屈。
林嘉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一小把干草和干树枝,正琢磨着怎样点燃它们,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叫,吓得她手一松,干草和干树枝落满脚面。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衣领被叼住,整个人被金雕拎起来再次放到了猎物跟前。
金雕松开口,张开翅膀将她揽到翅膀底下压住不让她离开,低下头开始啄食那头野猪。
锋利的鸟喙几下就将猎物的肚子撕开,他将里面的内脏全扒出来甩到一边,把肚腹上最肥嫩柔软的鲜肉整片撕下,爪子按住肉块,再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肉条,叼起来递到林嘉嘴边。
林嘉此刻脑袋已有点昏昏沉沉,生肉的腥味铺面袭来,立刻呼吸一滞,难受地捂住嘴别开脸,另一只手将试图推开金雕的大嘴。
金雕见她拒绝进食,边叼着带着血丝的碎肉执着地往她脸前凑,边咕咕叫个不住。
林嘉恶心得要命,奋力挣扎想要避开,无奈被金雕的翅膀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半分。
“我不吃生……唔!”
林嘉只好大声抗议,谁料一张嘴,金雕趁机把碎肉硬塞进她嘴里。
又粘又腥的恶心味道充斥口腔,林嘉胃里一阵翻腾,酸水直冲咽喉,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呕吐出来,直吐得面红耳赤、昏天暗地,脑袋像炸开了般痛,吐到只有清水了仍旧干呕不止。
其实因为她很久没进食,也没吐出什么,但觉得有种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的感觉。
金雕被她吓呆了,尖嘴大张,脖子上的羽毛夸张地竖起,黑亮的眼睛惊恐地瞪着他,整只鸟石化了般。
直到林嘉平复下来,金雕张开的羽毛才慢慢收拢。
他不敢再勉强林嘉进食,急忙变回半兽人形,将她抱到洞里放到干草堆上。
林嘉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抬手抚上额头,有点烫手,喉咙肿痛耳朵嗡嗡直响,手脚虚软无力,肩上的伤口更是一跳一跳地钝痛,心顿时一沉。
暗想这种时候她要是生病就麻烦了。
没有药,甚至连降温用的清水都没有,万一发炎病情恶化她岂不要死在这里。
死了化成一堆白骨,银虎他们也不会知道吧。
生病的人最喜欢胡思乱想,这一点自然也适用于林嘉。
所以当她想到这里,因伤病变得脆弱的心猛地一颤,鼻尖发酸眼眶热胀。
她抹了一下眼睛,强撑着打起精神,哑着嗓子对金雕道:“水,你能给我找点干净的水来吗?我需要冷水降温退烧。”
她担心凶兽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边说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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