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黛只是问:“这么着急?”
明明昨晚张文倩还说等到白微末考完试再
有个念头忽闪而过,她心里咯噔一声:“你们该不会是末末有了?”
“不不不。”
谢卓诚除了在队里开大会和给白微末告白那会儿,还从没这么严肃过:“我真心爱她,想跟她结婚。”
漂亮话他也不会说,日子总归要他们亲自过。
陈黛知道他是个实心的孩子,扭头看了眼白宏扬,他没什么反对的意见,毕竟俩孩子你情我愿,作长辈的也不想插手。
陈黛明白了,问:“末末呢?”
“在自习室,一会儿我去接她。”
“行。”
陈黛回屋,拿了户口本给他。
从小区出来,谢卓诚还没什么实感,开着车绕津宁市一大圈,然后接到白微末的电话,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答应,在前面路口调头。
白微末怀里抱着一本书,站在马路边上张望,等了好半天,终于在成群的车队里瞧见熟悉的黑色越野。
谢卓诚落下车窗,对她做了个手势,白微末立马明白,小跑到前面的空旷地。
车稳稳地停在面前。
谢卓诚解锁,让她坐到副驾驶,心情颇好:“吃火锅?”
——他还记得她上次雪天夜里嘟囔的话。
白微末没什么胃口,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拉面馆。
中午时分,店内顾客多,两人并排坐着吃面。
白微末一低头,长发就滑落到身前,特别不舒服。
谢卓诚向服务员借了根皮筋,帮她把头发扎起来,接着便看见她耳朵上浅色的伤疤。
他指腹蹭了下那道疤痕,心思飘到十万八千里远。
刚认识白微末的时候才六七岁,屁大点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单纯把她当成玩伴。
渐渐地,长大了,明白男女有别,他还是不愿意跟她保持距离,仿佛白微末理所应当就该和他绑在一块儿。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自私,也不怪白微末后来有一阵表现的那么讨厌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缘分真是奇妙。
放在十几年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跟她趴在床上做除了看书以外的亲密事,更不敢想,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姑娘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余生的每一天,他们都在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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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青梅
“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白微末伸个懒腰,道:“午休。”
讲真,她昨晚被折腾的难受,只想躺在软乎乎的被褥里睡一觉。
谢卓诚却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微末不想,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过来摸她下巴,嘴角噙着抹笑意的表情实在太帅,她心里特有感觉,于是没出息的妥协了。
十二月份几场大雪之后,天气异常冷,学校里的树光秃秃的,广场上还没来得及建新的雕塑,风一吹,显得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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