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黑暗这层保护色莫名给了人勇气,但严墨还是全程都没勇气转过去看一眼他的侧脸。
一直到教室里灯光大亮,一切回到正轨。
严墨热得出了汗。
像做了场梦似的。
他恍惚地想。
喀嗒一声。
后排的陆廷放好椅子坐下。
听见旁边老八在说“脸红”
什么的,意识到对方可能在说前面的严墨,陆廷头也没抬,他心不在焉地笑着解围:“太热了吧刚才。
风扇都没了。”
是这样的,陆廷现在很需要理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思路。
首先……
“热尼玛啊!”
老八惊奇地看着他的脸:“你喝醉了?脸这么红?太夸张了,连额头都红了,跟猴腚一个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山猴子你腚最红。”
陆廷:……
陆廷:?
他脸上的那种往日里的游刃有余也不见了。
少年顶着那张俊逸却面红耳赤的脸,张着嘴,不知作何反应。
作者有话说:
班主任:天天串座位,干脆把你俩调成同桌得了呗?
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中午的教室明亮又静谧,只有寥寥几人在自习。
陆廷脑袋上盖了件校服。
他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趴在课桌上午休。
已经是夏天了。
班上的人用上了清凉油和花露水,老八也找了把扇子,成天有事没事地在那扇风。
天空湛蓝得无忧无虑,云飘得极慢仿佛时间静止。
窗外的树不知从哪天起已经变得绿叶葳蕤,满目翠色摇曳,夏日的光芒透过树叶缝隙,筛落在那人肩头,给十七岁罩落下一层浅青色的滤镜。
梦里严墨在给他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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