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到陈桂拿出来的章程时,荆大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啊!
高安有眼力,见酒盏空了便给两人续上,这一倒倒了个底朝天,酒壶也空了,他起身去厨房里添。
“这事儿啊,”
荆大饱见高安离席,想了想,道,“既然是一块做生意,我肯定也不瞒你。
老实巷买下来要做什么营生,国公爷一早就想好了。
他没有对郡主的章程提出异议,是他也想到一块去了。
修好了借给衙门,来年金榜一放,再租给留京念书的学生。”
陈桂听得啧啧称奇:“聪明人做买卖,眼光都一样!
有这样的见识与眼光,他们不发财、谁发财?”
荆大饱嘿嘿笑笑。
他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听陈桂夸国公爷聪明,他想要寻帮手。
国公爷身边,他这两天正循循与参辰念叨,那么郡主身边,也得有个会说话的人吧?
“老弟啊,”
荆大饱叹了一声,“你说,郡主与国公爷,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下意识地,陈桂要附和两句。
夜风吹来,酒气萦绕间,他突然反应了下荆大饱的话,点下去的脑袋立刻僵住了。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男未婚、女未嫁的,好像也过得去,可这男与女,除了是一道做买卖的大东家、二东家,也没花前月下的关系。
不合适、不太合适。
陈桂迟疑着看向荆大饱:荆东家怕是喝多了,讲话没那么讲究。
荆大饱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暂时没戏。
主子身边做事的人,怎么能眼不明、心不亮呢?
陈东家还缺点拨!
高安取了酒回来,话题回到老实巷的翻修上。
这夜酒吃了不少,第二天天刚亮,荆大饱与高安又去老实巷督工了。
陈桂则拜访了诚意伯府。
昨日听了陈氏事迹,他此时见到了人,少不得夸赞一番,乐得陈氏心花怒放。
“别人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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