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臊,好老土。”
张雪晴擦掉眼泪凑过来,“你要怎么写?”
“你们生物课上到哪了?”
“第三章,植物的激素调节,”
张雪晴帮她翻到三十八页,“这。”
黎礼掏出手机,找到微博收藏的那篇文章,唰唰唰在空白处用铅笔写下六个函数。
张雪晴抢过书,正看倒看,眉头紧蹙:“什么呀。”
黎礼说:“秘密,只有聪明人才看得懂。”
在函数下面又加上了自己的大名,咔嚓拍了张照片留念。
临走前拍拍张雪晴的肩膀,终于想到安慰的措辞:“你今天认清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是大喜事啊!
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哭的。”
一直走到门口,张雪晴突然喊她:“黎礼。”
黎礼转身。
“我难过,不是因为江岸有二心。”
“那是为什么?”
“他找我分手了。”
“那,”
黎礼说,“恭喜你脱离苦海。”
“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
“他和黄真的事是我捅出去的,他来兴师问罪,然后要和我分手。”
黎礼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是为了报复吗?”
张雪晴答非所问:“你想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黎礼看了眼时间,挑了她身边的座位坐下:“长话短说。”
张雪晴是那种从小就很循规蹈矩的人,上课就安安静静听讲,放学就老老实实写作业,看完一小时动画片,再上床睡觉。
生活千篇一律,毫无波澜。
有一天,水面掷进一粒石子,打破了平静。
张雪晴高一军训时因为件拿错水杯的小事,被班上太妹骂了半小时,从此以后处处被针对。
十六岁的张雪晴还不够勇敢。
她道过歉、找过中间人调解,甚至将每周五块钱的零花钱存起来,存到三十块去礼品店买那种会唱歌飘雪花的水晶球,送给那个女生企图获得谅解。
但是都无济于事,小太妹直接将礼物丢在地上一脚踩碎。
她那时才明白过来,对方要的不是道歉和服软,而是凌辱弱小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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