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答应过,会留有三个名额给我们。”
须藤紧紧攥着拳头,长久以来的自尊告诉他,现在必须把话下去,决不能就这么狼狈退出。
“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过这种事。”
手冢站起身走向窗边,看着秋阳下闪闪发光的球场以及球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身影。
“既然你们都是球员,那么就要一视同仁,你的称呼前面有加特殊两个字吗?”
须藤咬着牙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
“一队和二队的选拔方式不会有区别,如果你不想落选就好好训练,至少还有机会,与其毫无尊严的在这里等别人给你留一条出路,还不如自己去争一个高低,就算被打成6-0至少也保住了体面。”
手冢的话的毫不留情,就像一个见惯了无数审判现场的法官,不论被告如何呼喊着自己的后悔,他依旧冷静的宣判最后的结果,扞卫着必要的平衡。
他转过身看着狼狈渐渐爬上须藤的脸颊,最后终于在那张愤恨的脸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须藤往后退了两步,像是在告诫对方自己绝不会就此罢手,然后他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去。
门哐当一声重重的合上了。
击碎了须藤所剩无几的傲慢的同时将一声怒骂挡在了走廊上。
手冢看了一会队员的资料,分析了一下这几年各个国家的青少年的网球水准,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直到抽屉里的电话响起来他才注意到太阳快落山了。
手冢:“有事吗?妈。”
彩菜虽然早就习惯自己的儿子始终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样问真是冷淡啊!
国光。
不过我这种大度的人还是会每一次都原谅你的。”
“真是对不起啊,但是妈,你别的那么让人误会行吗?”
彩菜根本就是在家,但还是煞有介事的左右看看,甚至还探头看向院子里距离她老远的两人,然后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四周都没有莫名其妙的人。”
手冢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感觉咬到了舌头,好在他忍住了,没有给彩菜继续捉弄自己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知子莫若母,每次手冢在面对彩材时候,冷淡严肃的人设几乎崩的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甚至想重新拼起来都无从下手。
“算了,正事儿吧。”
彩菜终于一本正经的道:“爷爷昨和朋友出去海钓,收获颇丰,我们根本吃不完,问问看你需不需要。”
手冢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想我留一些也可以。”
“听起来真是勉强。”
彩菜不满的:“我听你最近很忙,而且两个地点来回跑,应该都没时间回家吧。”
手冢:“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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