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守拙也是修真者,招待人这方面他要合适些。
而等圣地的人一走,皇上在一众太监的拥护下昂挺胸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陶愚松看着他,只觉得陌生。
那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强忍悲意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龙椅上的皇帝没有让陶愚松起身的意思,而是冷眼看着他一言不。
为眯的眼里满是愤怒的情绪,还有隐藏不住的杀意。
殿里的大臣们,除了阉人一党,其他人都绝心灰意冷,倍感凄凉。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陶愚松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虚汗,哪怕极力隐忍都压不住那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看见皇帝嘴角微扬,身边的太监才让众人平身。
陶愚松缓缓直起腰板,寂静的大殿里仿佛能听见他腐朽的骨头出的咔咔声。
陶愚松的几个门生埋下了头,眼睛微红,不忍去看。
皇帝在群臣面前傲气凛然,但是事关道一圣地,他也不敢怠慢,下了圣旨,让人带去晋阳。
离开大殿后。
陶愚松原本就黑白参半的头好像又白了大半,身体犹如雪后的青竹,被压弯了腰,好似已经要到达崩溃的临界点了。
他跨门槛时,脚磕在门槛上,人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直直向前栽去。
“文相!
!
!”
“恩师!
!
!”
几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扶着,顾不上旁边那些看笑话的。
“无妨,老了。”
陶愚松笑着摆摆手,同众人告别后坐上了文相府的轿子。
原本还有门生要送他,被他拒绝了。
轿子上,陶愚松掀开帘子看向皇宫方向,想起那年先帝亲自带着年幼的太子来到他的府上。
在纸墨浓香的书房里,在大虞的江山图纸下,先帝满怀期待、郑重其事的将大虞和太子托付给他。
那时的大虞虽力薄,但上下一心,也有蒸蒸日上的气象。
那时的太子虽年幼,但聪慧机灵,孝心可嘉,是块可雕琢的璞玉。
陶愚松始终忘不了,在国子监,太子一口一个先生亲昵叫着的样子。
而自己将毕生的心血几乎都浇灌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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