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本官问你,你既言与杜心月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越之举,那此前为何认下在杜心月死前,你们二人曾生过关系?这究竟是何缘故?”
吴县令面上露出不愉之色。
此子刁顽!
上官当面,竟敢当堂反口!
日前,他明明便已承认,在事当晚,两人便曾有过亲密行为!
“回大人,那晚学生应邀前往拨云楼,原本与往常一般,与心月仅是寻常互诉衷肠罢了。
不曾想,那日之酒酒劲甚烈,学生不胜酒力,后来只记得迷迷糊糊之间,仿若身入云端。
故而,学生认为,应当是有过……”
刘洋抱拳行礼。
酒后误事?但这似乎不太可能得逞,别说酒后了,即便是在正常状态下,以眼前之人的弱鸡身板,怕是也难以轻易成事。
“那你可还记得,当时既已得手,为何还要杀人?”
陆译直截了当地问道。
“大人,这绝无可能。
学生爱她敬她都来不及,又怎会狠心杀了她?”
刘洋神情激动,大声反驳。
“好,既然这样,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喝了多少酒?那晚除你二人之外,是否尚有其他人进过那个房间?”
陆译问道。
刘洋努力回忆着当晚的情景,眉头紧蹙,“当时喝了不少杯,合着约莫有一壶吧。
至于其他人……我隐约记得,期间莲香似乎曾进来过。”
陆译眼神微眯,“莲香是谁?她到杜心月房中干什么?”
刘洋摇了摇头,“莲香乃是心月在拨云楼认下的干妹妹。
至于她到来何事,当时学生已经喝醉了,意识不甚清楚,如今着实无法忆起。”
吴县令轻咳一声,出声解释,“陆大人,莲香便是下官所说的,那个自愿出资替杜心月安葬之人。”
陆译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转头对李虎吩咐一声,“李虎,你马上去暗中调查一下,看看此人与杜心月关系究竟如何?新近二人可有无矛盾冲突?”
李虎应诺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吴县令一脸茫然,“下官见她们二人姐妹情深,不似作假。
陆大人莫不是怀疑……”
陆译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打断对方话语,“吴大人,破案本就如此。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若论姐妹情深,他们二人尚有婚约在身,岂不更加亲密?”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若无真凭实据,仅凭双方的一面之词,如何令人信服?”
吴县令神色略显尴尬,不过附郭多年,他酒精磨炼,念头最是练达通透。
这区区寸舌之事,自然难不倒他。
他轻抚胡须,蓦然间微微一笑,随手便抛出一记小小的马后炮,“陆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受教了!
大人,既然如此,那咱们是否先传唤莲香过来问话?”
“不必了。”
陆译挥手道,“此时传唤,打草惊蛇不说,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待李虎查探之后,再做计较。”
言罢,他望向刘洋,问道:“刘洋,醉酒之后生了何事,你不记得?那何时醒来,醒来之后,又生了什么?你总该记得吧?”
刘洋点头,说道:“醉酒之后的事情,学生确实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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