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鹤生来兵库的第一天,仙石要为了一个电话把她和兵藤清春两个人撇下不管。
电话是小笠原舞蹈教室的另一位合资人打来的,说是在东京的教室场地租赁的合约出了点问题,搬迁计划无奈又只能往后移。
而既然仙石要没有走,与他共进退的最鹤生,自然也要在神户留守到大晦日的前一天,才会出发前往京都与家人汇合一起过年。
在她离开神户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宫侑和宫治又见了最鹤生三次。
第一次兵藤清春正在做体前屈,最鹤生与他背后贴后背,后脑勺靠后脑勺,整个人都躺在兵藤清春背上。
到宫侑出现,她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脸立刻垮下来。
仿佛宫侑是什么悲惨回忆的开关,一出现,曾经惨绝人寰不忍直视的回忆就要跟反刍似的重新从胃底反上来。
最鹤生见到宫侑之后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低落。
而好巧不巧的是,在那天的原定计划里,仙石要从早上开始就在喊着要给最鹤生踩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踩胯又喊来了宫侑。
最鹤生也还是被痛哭了。
连续两次在外人面前这么丢人,饶是最鹤生也要自闭。
她自己找了个角落,对着墙坐在那里,像是要把自己变成一朵蘑菇。
谁叫她都不理本来宫侑是这么以为的。
后来他发现只是方法用错了。
因为仙石要连着喊了两分钟“最鹤生最鹤生最鹤生”
,绵绵不断滔滔不绝的,她受不了就把脸转了过来,仙石要就抓着她说话安慰她。
过了一会她就又重新开始训练了。
起来简直不要太好哄。
第二次最鹤生正在拆她的盘发。
对于一个学国标的人而言,最鹤生的头发长度是有点不合适的。
太长的头发上场比赛不好做造型。
但她说到底不是个专业的,也没考虑过往那方面发展,所以长了也无所谓,大不了练习的时候将头发编成辫子全部盘在脑后。
头发编后再拆散,再怎么顽固的黑长直都会暂时的成为黑长卷。
这让她起来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不过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宫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次是最鹤生主动上门的。
彼时正是大晦日前夕,宫侑抓着新年要穿的和服的腰带,旁观妈妈在神色全然麻木的宫治身边转来转去。
听到门铃,他去开门。
外头的阳光和抱着一束帚桃花枝的最鹤生一同闯进他眼里。
她是来给宫侑和宫治送新年礼物的,礼物是一盒曲奇,包装是买的,而非自制。
宫侑对此兴趣缺缺,接过后只扫了一眼便问最鹤生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她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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