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答应的事,又怎么能食言。
晓莲郦子夏满脸凄楚的样子,只好把他师弟小和尚抓过来问“你昨夜到周相公医好了么真的离开了么”
小和尚道“是啊一大早就走了。
师哥,你们才刚刚成亲,为什么还要问那个周相公啊,师傅说他会和你抢媳妇,就早早让他走了。”
晓莲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他冷冷道“不要再胡说,周相公几时醒的,什么时候走的。”
小和尚大师兄凶巴巴的样子吓坏了,赶紧道“那个男人后半夜醒的,师父清早的时候把他送走的。”
孩子是很少很难撒谎的,郦子夏着小和尚呆呆的目光,简直不敢相信周亭琦就这样离开了,把自己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心里开始埋怨,但是,郦子夏也渐渐明白,这也不能怪周亭琦,因为当天周亭琦被强盗扔下山坡后,怎么会知道她也跟着跳了下来。
而且郦子夏找到周亭琦时,他也奄奄一息,连眼睛都没睁开过,怎么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晓莲穿了郦子夏的表情。
晓莲帮着问道“师父没有提及郦姑娘么”
胖和尚着他们两个在这里急躁躁的,忍不住讲道“别再问师弟了。
我给你们说吧。”
郦子夏和晓莲忙把期待的眼神盯在胖和尚的脸上。
胖和尚小声道“你们想想,你和她都成亲了,师父怎么会再在那男人面前提她。”
胖和尚偷偷瞄了一眼后殿,老和尚没什么动静,又道“周相公后半夜醒来,师父直接告诉他说,是他的徒弟救得他,在山脚下发现他昏迷了,就背了回来救治,关于郦姑娘的事师父是一个字也没提,一大早,师父就送周相公走了,到西边村里借的骡子,一直送到山口外。”
郦子夏心想,老和尚在这件事上真是做绝了。
周亭琦顺顺利利地走了,按道理说郦子夏应该为他感到开心,可是却把她自己留在这里。
晓莲着郦子夏慢慢走出的佛殿,新升的朝阳里,她的身影却百般落寞。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尽管他舍不得她,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离开
晓莲端了一些早饭,稀粥、腐和酱瓜端到茅草屋去,郦子夏怅然若失的坐在床上。
晓莲走进一步,将饭菜端给她“粗茶淡饭,你吃点吧,你应该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郦子夏也只是点点头,分不清自己是饿还是难过,总之对于眼前的饭来说是难以下咽了。
晓莲语重心长道“姑娘,既然走到这一步,也是大家的造化,何必还在难以排遣。”
郦子夏听出这话的意思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这么做了,又在后悔什么,但听起来还真是叫人刺耳。
晓莲又道“况且我想好了一条办法,等过几天,师父管得不再那么严了。
我趁机可以把你送出去。
以后我们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
郦子夏对晓莲师傅所做的一切都身怀感动,偶然间她内心也动摇过。
而且周亭琦离开,带着王府的部队离开,即使晓莲送自己出去,自己又去哪里找他们
郦子夏道“你这番心意我无以回报,当初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已经决心已定,我怎么能对不起你呢。”
也许她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命里不该有荣华富贵,只能做一个乡间村妇吧。
晓莲低下头,静了片刻,幻想着万一以后真的能和她过上田园生活,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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