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衍瞥了他一眼，低声说：“杯子是在市买东西满减送的。”
好，好吧。
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阮朝喝了两口水。
顾星衍去卧室给他找衣服。
很快便出来了。
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深颜色的休闲裤。
“都是洗干净的。”
顾星衍将衣服递给阮朝。
阮朝接了过来，闻到了上面清新的洗涤液的香气。
触手的布料也很柔软。
“你要是不喜欢的，我再给你去找。”
“不用了，我穿这身就可以了。”
有干净的衣服穿就不错了，阮朝也不是很挑。
不管怎么说都好过身上这套被酒水染透的衣服，光是闻着气味，阮朝就感觉自己脑袋迷迷糊糊的，又开始晕了。
顾星衍让他去卧室换衣服，自己在客厅里等他。
阮朝点了点头，走进了顾星衍的卧室，关紧了房门。
他将脏衣服脱下来，换上了顾星衍拿给他的衣服。
衬衫的袖子有点长，一直没过了手指，需要往上面挽好多才能将手腕露出来，裤子也有点松，总是往下掉。
阮朝用一只手小心地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打开门，探出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表情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
“顾星衍，你有腰带吗？”
“裤子有点不合适。”
顾星衍盯着他微红的耳尖，看着那点红晕一点点向上蔓延，逐渐染透了整个耳根。
他说，“腰带在左边的衣柜里。”
得到想要的答复，阮朝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这间卧室很小，只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木质的三开门衣柜。
衣柜就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空间。
阮朝打开了最左边的衣柜门。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忽然顿住了，瞳孔也骤然缩紧，握着把手的指尖绷得白。
衣柜是里侧是一道接一道的划痕，有的地方甚至划破了涂油层，露出了深色的木质内里。
阮朝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很像是有人用指甲刮出来的，因为太过用力，弄伤了手，上面还残留着干涸后的暗色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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