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进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李凌峰,开口解释道:“昨夜同舍的师兄温书忘关窗户,正对李兄弟床头,这不,今早起来就风寒了,是以来迟了。”
“确实如此,有劳几位多等了。”
李凌峰开口回应,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说话都带着一股鼻音。
“原来如此。”
董明义了然的点点头,没有责怪的意思。
李兄弟已经够倒霉了,他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
当然,此时此刻,觉得李凌峰倒霉的也不止他一个,就算是想在县试上赢了李凌峰的吕为安,也不由唏嘘。
只能希望李凌峰病得不严重,他吕为安想要的赢是用实力去争取,他不屑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赢李凌峰,多少有点胜之不武。
而李仕仁在听过李凌峰晚来的原因后惊讶了一下,心里不仅觉得小堂弟倒霉,还有一丝担心。
“待去镇上安顿好后,我去抓些药煎与你喝,万不可因此影响县试大计。”
李凌峰哪里又觉察不到堂兄的担忧,他自己也犯愁呢。
正准备开口感谢小堂兄的关怀,却突然被从旁边插进来的话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竟然有人这么倒霉在临考前一日染上风寒……”
“……”
“既如此,还考什么试啊?干脆回家睡觉算了,反正年纪小又入学晚,肯定考不上。”
一位身着襕衫,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纸扇的少年正嬉皮笑脸的看着李凌峰,说完后还挑衅似的问了问围在自己旁边的四位少年:“你们说是也不是?”
这都还没去考试呢,李凌峰在心底里默默地对这少年翻了个白眼。
你可真能耐,如此能掐会算,不请你去做算命先生是这个行业的损失。
当然,不仅开口嘲笑的少年认为李凌峰考不上,他身后的几人在听见少年的问话后,也都嗤笑出声。
不仅是不看好李凌峰,他们是连这次晚入学的九个新生一起瞧不上。
这些新生年纪小,而且入学时间晚,书读得少不说,也没有应试的经验,如何能考上?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蔡进对几人公然嘲讽的行为很不满,不仅是因为他们话语里对自己几人的不屑,更是因为这几个老生平时就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天天一进学就知道打瞌睡,还有脸说我们考不上?
“师兄言我等必然落第,莫非自己已成竹于胸?”
蔡进冷笑道。
开口嘲讽的少年似乎没有意料到蔡进竟然敢质问他,愣了一下,看到蔡进几人脸上戏谑的笑后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紧张道:“那…那是自然…”
“此次县试,我等自然是志在必得。”
少年不知哪来的底气,结巴过后挺了挺胸膛,傲睨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蔡进等人,自命风流的摇了摇纸扇,仿佛县试于他已是囊中之物。
菊斋大多都是老生,大家自然也比较看好老生,没听见几人说话的就与和自己互结的学子交谈,听见了几人说话的自然都纷纷拱手恭维开口嘲讽的老生。
“那我等就静候杜兄佳音了。”
杜江闻言,脸皮再厚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将纸扇“唰”
的一声收在手中,对着开口祝福的人一一拱手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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