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合上资治通鉴,胡乱塞了回去,就开门招呼张桂给他背水,他要洗漱休息了。
至于房里那一团乱,就等啥时候有人发现了,再收拾吧
第二日一早,他神清气爽的到荣庆堂给父母请安,完全无视了贾代化的黑脸,只凑到许氏跟前可劲儿的奉承。
许氏被儿子哄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说“过几日,咱们和李家那边就要正式下定,走六礼了。
你和李家姑娘都不小了,我已经和亲家太太商议过了,年后就给你们小两口把喜事办了。”
贾敬咧嘴一笑,乖巧又腼腆地说“都听娘的安排。
如今儿子上差,不常在家,只盼李氏进了们,能替我好好孝顺太太。”
这话听得许是通体舒泰,连连道好,只觉得儿子这样孝顺,这辈子都别无所求了。
贾代化在一旁干坐着,着这母慈子孝的,好像他这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心里就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不由重重咳了一声,用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许氏立时便注意到了他,担忧道“老爷怎么又咳了敬儿,快去请府里的石供奉。”
转而又抱怨贾代化,“都说了叫你好好歇歇,公事再重要,还有自己身体重要吗”
贾代化道“我没事,不用惊动石供奉了。”
我只是想和你们一道说说话而已。
但许氏可不信,她一面起身给他顺气,一面催促贾敬“还不快去”
“诶,好的。”
贾敬不敢违拗母亲,连忙去了。
待他出了门,许氏才嗔怪着对贾代化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怕喝药”
贾代化“”
行吧,他闭嘴。
这会儿是肯定说不清了,还是等石供奉来了再说吧。
可是,等到石供奉来了,贾代化依然没能说的清。
因为他早年留下的暗伤,身体亏损的厉害,平日里就算是没病,也该用补药好好养着。
只是他一直压着不让石供奉开,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石供奉自然是给他开了一堆药。
反正,有夫人着,老也不敢不喝。
说是贾敬的婚事,其实除了打几只活雁做聘礼,还有最后的迎亲,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趁着如今沐修,贾敬便召集了个好友,陪着他到京郊猎了几只雁,精心挑选了最精神的一对儿回去交差,便带着一群人到醉云楼喝酒去了。
这京城里的酒楼,要称第一的自然是城东的太白楼,据说太白楼的背后有贵人撑着,轻易没人敢在那地方闹事。
这醉云楼虽然比不上太白楼,但因酒酿得独特,在酒楼云集的京城,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像贾敬这样年轻的公子哥儿,正是向往那种一饮三百杯的豪情,请客摆酒,首选的自然是醉云楼。
这几人也是醉云楼的常客了,一进门便有小二眼尖地迎了上来,一边赔笑请安,一边直接就领着几人上了二楼。
“几位也是来的巧,正好有个雅间空出来,晚来一会儿,怕是就给人占了。”
几人早就见了大堂里满满当当地客人,同行的牛犇奇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
其余人也很好奇。
小二笑道“难怪几位爷不知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阅微舍的一群学子要在醉云楼开诗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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