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猜测,但不好提出来问,这种私密事情,也犯不上广而告之的宣之于口。
但应无问的身份,谢如琢其实是知道的,应无问是应家庶出的血脉,他父亲应怀书在战乱之中为了护着河东王应怀青而死,虽然应怀青在那场战乱之中也没活下去,但吕娥定然会记着应氏二房的恩情。
后来听说应怀书还有个遗腹子,而乱世之中孤儿寡母即便有宗亲护着也总是艰难,她干脆就认下了应无问是自己和应怀青的血脉。
其余人虽然信的将信将疑,但又没有勇气去质疑握着军权的吕娥。
一来二去的,应无问的身份算是过了明路。
话又说回来,当时怀着应无问的时候正是战乱频起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因为应怀书的死讯受惊,悲痛之中也不仔细自己的身子,应无问险些没能从母亲的肚子里头爬出来。
后来即使人平安,但脑子却不大好使,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有阅读障碍,不能认字读书也便罢了,即便是识人也不利索,直到六岁了,才只能记得一些身边最亲近的人。
那时候大哥应无夷在外游学,二哥应无缺忙着打天下,虽然他们感情上对幼弟亲近,但确实是没有时间教养他。
当时谢如琢单枪匹马,南门军还未交付到他的手上,责任没有那么大,整日里也清闲。
谢如琢平时就会教授应无问一些知识还有浅显道理,很快的,他现应无问虽然在诗书上没有丁点儿的天赋,但对于舞刀弄枪一事格外热衷。
索性谢如琢也不再教他书本上的知识,而是教授应无问骑射之术和百家之兵法。
后来等应无问年纪大一些,他愚钝的毛病在多方遍寻名医的情况下,总算是好了个差不离。
但应无问和谢如琢的情谊总归是其他人比不了的,即便是他的两位亲哥哥也是如此,更何况应无问对自己的身世多多少少也有猜测。
应无问师从谢如琢,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师徒名分,却有着师徒之实,应无问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半个南门人。
当年二哥应无缺的行事太过激进,其实母后和大哥应无夷都不太赞成应无缺的决定,但那个时候大哥没有实权,自己又年纪尚小,所以才会有今戈一战的悲剧。
怀着对谢如琢的愧疚,应无问今天也得来帮他,本就是应氏一族欠他的,而不是谢如琢欠他们应氏一族,更何况,南门军的信物定然是属于谢如琢的。
谢如琢自然信应无问,也是信自己,他这一辈子,就只有应无问这么一个徒弟,不信他还能信谁。
本就是一句转移话题的话,应无问被轻易带跑了思绪,果然还是从前那个,自己的傻徒弟。
负责掌管比赛计时的人选也是出身大家族的血脉,他们都懂人情世故,特意留了许多时间给这些多年不见的将军们叙旧,但奈何时间实在不多,他们总不能摸黑比赛。
负责的郎君轻轻咳嗽了一声去提醒他们,谢如琢正有此意,也便顺水推舟的道。
“其实也不算早了,我们应当快些比赛才是。”
这算是号施令了,也是一个算不得平等的语气,可谢如琢说的就是如此的自然,大家听着不仅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理所应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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