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她将神像放了回去,对悬黎说:“这件事不要同别人说,说不准是做东西的匠人不当心。”
悬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姜殷一夜未睡,次日天不亮便领着大宁宫众人从正门而出,领了乌泱泱一大群人,美其名曰趁着西凉大祭典前拜访各领主,实则是寻了机会溜回凉州找裴晗商议计谋。
她的到达无疑为千鹤军带来了起死回生的希望。
苦战数日,不说弹尽粮绝,但也只是在负隅顽抗了。
裴晗见到她光明正大带着粮草援军从大营正门走进来的时候不可谓不惊讶,谁知姜殷竟全然不与他对视,只遣散了众人带着阿眉与他单独会谈。
裴晗最初脸上闪过了喜悦之色,但迅便消弭无踪,换成了一副姜殷早看倦了的冷脸。
不等裴晗开口她便道:“七日后是西凉祭典,你在那日集中兵力突袭,无论胜败,都该和谈了。”
裴晗哑着嗓子:“我明白。”
“你想办法吊出来晋王与你相见,”
姜殷抬眼,“咱们提前布下暗卫,叫他有来无回。”
空气凝滞了一刹那,裴晗半晌没答言。
他转即摇了摇头:“这个恐怕难。”
姜殷立刻道:“难也要做!
你还想继续坐这太子之位么?”
裴晗哑然失笑,平和道:“其实谁来坐这太子之位,谁来做皇帝,我当真不在乎。
阿殷,你不该来凉州的,你身份太不合适。”
姜殷看也不看他,选择性忽略了他的第二句话:“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我替大齐的百姓在乎。
谁家能经得起年年战事劳费?仅凭着你们裴家几个兄弟的野心,便要天下人一同受罪么?”
裴晗默了默:“其实无论谁赢,这战事都不会持续太久了,两边都受不住。
晋王想重走我们当年入京的路,但他其实是做不到的。”
他今日全然一副消极的模样,姜殷十分费解,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直说便是!
我没功夫同你兜圈子。”
她终于看见了裴晗的眼睛。
直到此刻她才现,裴晗双眼爬满了鲜红的血丝,人也瘦了,肩上裹着绷带,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强撑着,坐得笔直,一直瞧着姜殷的眼睛,直到她回望来时才被烫了一般收回目光:“我没什么意思,你想如何都行。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若是没什么异议,便着手准备罢,”
姜殷起了身,“我带来的人,不少都曾与晋王麾下军队是手足同袍,这般不仁之战不可久持,你心里有数便好。
咱们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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