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公堂内,负责审理李成睿与张至宝案子的陈大人,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刚差了人去李家那边,请李家公子前来,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人还没来,犯人张至宝一脸的苍白跪在地上,又是一副“受了伤快要撑不下去”
的模样。
而一旁,还有个旁听的柳抚安,他们官级差不多,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到现在为止,这个案子审理的方向,已经完全偏离了之前所想。
李侍郎是早就和他打了招呼的,加上李家公子的确受了重伤,按着律例,尽量往重了判,要是这张至宝性子乖张,说些混账话,那也免不了审问时受点皮肉苦。
但今早人带过来,前脚才刚进门,柳抚安就带了个大夫过来,也没说验伤,就只说认得张至宝,来旁听一下,一个小案子,惹事的又都是公子哥,陈大人自然不好拒绝。
然就那时开始出现了偏差,张至宝先是说这事是李成睿先动的手,再说那李成睿在他跟前扬言要给一个戏子赎身带回家做姨娘,还没等多问几句呢,忽然就倒在地上哎呀了起来,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随即柳抚安来了句“两个人打架,就算是一方伤的重,也不能只审理一方啊,陈大人。”
陈大人不得不派人去李家请人,一直到现在,这张至宝还在难受。
堂外终于有了动静,赶回家去的李侍郎夫妇正好撞上刑部派人前去,又遇上儿子当众把戏子给领进门,一番混乱后,李侍郎带了儿子前来刑部。
李成睿是被两个随从,抬坐在椅子上进来的,鼻青脸肿的,瞧着就伤的不轻。
“陈大人,是他伤的我儿,你不判他,怎么又派人要带成睿过来。”
李侍郎以为这私审的堂内无人,走进来话说完了才到柳抚安,他愣了愣,随即这好几件事串联在一块儿,总算是摸到了点头绪。
张家这是找了人了。
“李大人,这既是私下斗殴,自然没有只审一家的道理。”
陈大人讪笑着,“二人都受了伤。”
才在陆国公府吃了瘪,李侍郎心有怨怼,了眼张至宝“他的伤能和成睿比”
陈大人了眼椅子上的李成睿,再张至宝,那自然是不能比的,一个打的牙都掉了好几颗,两天过去,脸更肿了,因着人消瘦,又折腾,起来真的有些惨,反观张至宝,结结实实的,实在是
“伤的多重,让大夫就好了,赶巧,我这正好有一位。”
柳抚安示意带来的大夫直接上前为李成睿伤。
李侍郎眼神一暗“柳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衙门内的仵作验的是死人,验活人伤多不吉利啊,我专程请了个大夫来给二人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柳抚安笑着装死的李成睿,“不过据我所知,李少爷伤的也不重,毕竟一个时辰前才走出过李府,亲手扶了梨家园内的戏子,将人拉入了府。”
柳抚安顿了顿“莫不是刚刚拉的太用力,如今只能坐着呢”
李侍郎和李成睿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李成睿,大夫一句“都是些外伤。”
让他这瘫痪在椅子的架势,在堂内显得有些好笑。
随即这大夫又了张至宝,说他伤了肺部,所以一直咳嗽喘不上气。
若非要把这重伤撑到底,李成睿直接从椅子要蹦起来了,伤了肺部就他还伤了肺部,自己打的吗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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