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阿芙状若哀求地向香蝉投去期待的眼光。
香蝉先是斩钉截铁地摇头,而后苦口婆心地再次规劝阿芙,“女郎,既然迟早都要同曹丕公子圆房,这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
阿芙总不能说自己第二日会想办法把曹丕气走。
等再过几日曹丕气消了回来,她再谎称自己来了月事,总之能骗多久是多久。
阿芙只好装作委屈和难过地说着:“我一个刚刚被旧人休弃的二嫁之妇,还没来得及从悲伤之中抽身,就要我去服侍另一个男子,我如何做得到?香蝉,你家女郎我是世家贵女,不是任人采撷的春花。”
“可是……”
香蝉依旧准备拒绝阿芙。
阿芙霎时换了脸色,变得严肃且坚定地说道:“如果我一定要这样做呢?香蝉,这是我的命令,不是商量。”
她如此软硬皆施,香蝉方没有办法地勉强答应:“那好吧,婢子试一试能不能出去买到蒙汗药。
但若是婢子做不到,还请女郎为了婢子、为了自己,乃至是为了整个甄氏,早日与曹丕公子情好日密。”
香蝉话罢,又瞥了一眼那黑色的小瓷瓶,无奈地询问:“是而,女郎,这瓶药怎么办,要婢子放回箱奁里收好吗?”
阿芙想了想。
她以为自己与曹丕永远不会有用上这药的一日,也防止曹丕会用这药。
于是,坚决地回答:“扯了贴帛扔掉吧。”
香蝉答应着点点头。
阿芙觉着踞坐得太久,有些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活动着步子,与香蝉又在说:“我出去走走,你别忘了我让你做的事情。”
香蝉无可奈何地朗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阿芙从院中走出去,随意地闲逛。
这四周花圃里的草木,有些着急的,已经开始打着骨朵。
在满目一半枯败,一半嫩绿的灰翠色中,点染了许多红粉黄白。
有几分清雅且好看。
阿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水榭那边。
水榭内绸纱飘扬,正有一稚幼的少年伴一孩童在软声软气地读书。
少年的嗓音熟悉,颇清润,说着:“来,仓舒,你跟我读‘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
另一个孩童的嗓音奶呼呼的。
阿芙走近看了一眼。
她本没想上前打扰,奈何那小小少年眼尖非常,只随意一瞥,便注意到阿芙,登时从苇席上站了起来,小跑两步上前,殷切地喊着:“洛神阿姊。”
阿芙不好意思地朝那小少年望了望。
小少年于是拉着阿芙的手,走回到水榭内,还喋喋不休地说着:“阿姊怎么来这里了?早前阿姊约我在水榭相见,我被父亲叫去,只能劳烦丕兄替我赴约。”
“听说阿姊就要嫁给我兄长为妻了?”
小少年说着说着,高兴起来,松开牵着阿芙的手,走到阿芙身前,转身倒着走,询问阿芙。
阿芙隐隐苦笑,但还是坦白回答:“是的呢,子建公子。”
这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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