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脚印、自行车的车辙覆盖其上,雪便失去了它最初的洁白,开始变得斑驳、脏污。
此时的滨大校园,便是这样的情况。
纪然记得,雪是救出黄康祥的那天凌晨开始下的,雪不大,却下了整整一个上午,积了大约两三厘米厚。
那天她也来了滨大校园,即便行色匆匆,她的两只眼睛也没忘了扫一扫银装素裹下的滨大校园。
那景色是美的,让人心情愉悦。
她和周国平也是那天下午去的保州。
可能因为是初冬吧,还不到12月份,气温不算太低。
雪后阳光明媚,积雪便开始融化,与泥土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形成晦暗不明的颜色。
踩着这样的地面,看着树木光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曳,生机全无,纪然的情绪便不太高涨了,她抿着唇,顶着寒风,噌噌地往前走。
周国平现纪然的步子越走越快,渐渐地已经把他落了一截,他不禁在心里感慨:年过三十,不服老是真不行啊,这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不像他,之前就一直在熬夜,在火车上又折腾了两个晚上,现在走路都是飘的,根本就快不起来,好么!
其实周国平没有意识到的是,他的体力在整个队里其实还是能排得上号的,只不过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跟纪然搭班子。
体力好不好,这得看跟谁比呀!
遇到纪然这种变态,年轻,身体素质绝佳,以前还是熬夜熬习惯的,两天两宿不沾床,她都能吊着威压坚持拍打戏,她怕谁呀!
所以,周队妄图跟小纪同学对标,那是想不服老都不行啊!
纪然走着走着,现身边的周队竟然没影
了,她茫然回头,现周队竟然已经被她甩出去了五米多,她有些尴尬,准备等一等领导。
周国平却挥了挥手,“你先去,看看他在不在?”
他,自然是指吕一泽了,纪然点头,然后便不再等周国平,径自走了。
进了物理实验楼,纪然薅住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问道:“都来的专家组在哪开会?你知道吗?”
“二楼东边倒数第二个屋。”
“谢谢。”
纪然噌噌噌上了二楼,到了东边倒数第二个屋门口,前后门都紧闭着,是厚重的铁门,门上没有窗,里面隐约有说话的声音,门和墙的隔音都很好,听不清具体内容。
墙上有一个长条形的小窗户,挺高的不过却难不倒纪然,她纵身一跳,手指扒在了窗台上,然后用力往上一拉。
里面情况清晰可见,吕一泽正坐在角落里,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纪然心下稍安。
他没跑就好。
纪然扒着窗户往里面看,虽然只是片刻便跳了下来,但里面那么多双眼睛,她还是被人现了。
因为吕一泽在里面,纪然便没走,准备等周国平上来,于是便被里面的人逮了个正着。
只听门被“咣”
的打开,又“咣”
的关上。
一个头花白的老头吹着胡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吼道:“你你,你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你们导员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什么窗户你都敢扒,真是不得了了啊,我倒要跟你们导员好好聊聊,平时是怎么管你们这些皮猴儿的,哼!”
纪然被抓了现形,老头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听他的话,他很可能是滨大的领导或者教授。
纪然想解释,但老头吹胡子瞪眼地一顿输出,纪然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对方堵了回去。
纪然无奈垂眸,本着尊重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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