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太大了,大得过想象,她就算是走路去找明辞灼都得十分钟。
婚礼是中午举行,据说晚上为了配合车父车母的喜好,还有一个中式风格的,主要面向男方家的亲戚。
安惟宸还要参加第二场,脸上冷峻备战的表情和安姐一模一样,可想一家人快被婚礼筹备逼疯了。
今天到来的还有夏矜藤妈妈重组的家庭,似乎是考虑到她可能不太想见面,整场婚礼,安惟宸和闻奕临在她离席时,给她指路,请91aiter陪伴,保证她不轻易涉猎到别的区域……严防死守之下,夏矜藤确实没什么机会去找明辞灼。
但明辞灼作为伴郎的出场仍然引起不小的轰动,仿佛是演出一般,作为双方的共同好友,他分享了和新郎新娘的成长趣事,风趣幽默的小故事,台下阵阵笑声。
安惟宸叉一块甜点,“……果然还是不太满意啊。”
夏矜藤看向他,安惟宸说道:“辞灼哥爸爸是老教授,老一辈思想比较古板,听我姐说他一直不满意辞灼哥学表演,今天来还是给我姐和我姐夫面子。”
闻奕临插话道:“现在好很多了吧?我看明妈妈心情就挺好的。”
夏矜藤望过去,面带笑容鼓掌的人们,她不知道他们在谈论的人坐在何处。
她忽然意识到,她对明辞灼的了解,其实少之又少。
婚礼下午三点结束,新郎新娘看起来迫不及待地结伴溜走,安惟宸奉命得去抓他姐姐姐夫,绝不能偷懒,耽误晚上的中式餐宴。
闻奕临也被父母叫走,留下夏矜藤跟着明辞灼的背影,她想着霖子鼓励她的话,积蓄再努力一次的力量。
果不其然,新郎新娘和最好的朋友躲在古堡偏僻的墙后,被一棵巨大的古树遮挡,偷得短暂清闲。
夏矜藤刚要走过去,听见他们的谈话。
安歆云:“……我不认为啊,车郁城你少拿你自己的观念教阿灼,什么为了她好的,不如放手的,真就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当时要不是我坚持了一下,你今天还能和我结婚?”
郁城哥着急要辩解,又安姐打断,她径直问明辞灼:“你别听他的,你听我的,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先告诉我,你们俩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在酒店里,他生病那次,夏矜藤想。
明辞灼嗓音沙哑,“她宿舍楼下。”
出乎意料的,夏矜藤愣了一下。
很快,曾经记忆角落里碎片翻涌出来。
下了一整天的暴雨,潮湿的水汽弥漫校园,她从早上回学校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觉,中间很短暂地被闻奕临喊下去过,强制带着她吃了午饭,又带她去校诊所拿了感冒药。
吃了药以后昏昏沉沉,听见霖子和六六在窗边聊天。
“那辆车停了很久诶。”
“好奇怪啊。”
她当时没由来的,有那么一瞬间想会不会是明辞灼来找她。
……
她伤害他的次数比记忆中还多。
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被抽走,自责和愧疚重新化为尖锥刺得血流如注,夏矜藤喉咙干涩,安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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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明辞灼回到家已过了午夜两点。
桌上摆着托助理买下的摄影作品,精细包装好,他一直没拆。
窗外轰隆隆电闪雷鸣,深夜的雨肆无忌惮又磅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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