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动的手”
秦淮揉着自己泛红微肿的手臂,对方才发生的事十分气不过,那个女人五大三粗的,下手竟然还这么黑
顾白修跟在她身侧,方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秦淮就和那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了,周围有欢呼叫好的,还有就地下注做赌的,他根本插不上手,更别说是上去相劝了。
仔细回忆后,顾白修不自觉纠正道“可我到,是公主先揪了那位姑娘的头发啊。”
听自己费力袒护的人这样黑白不分,秦淮刚压下去的怒气又沸腾了。
“什么姑娘啊那简直就是泼妇我要是不拉住她,她都坐到你身上了”
见秦淮周身散发着一股杀气,顾白修立即改口。
“那确实是她错了,公主你做的对。”
顾白修懂得虽然不多,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有两个女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一个是柳宴心,另一个就是秦淮了。
其实有时候顾白修会觉得,这两个人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她们都见不得别的女子对自己有逾矩之举,也都受不得一点怨气,若是别人欺一尺,她们必要还一丈。
想了半天,秦淮还是咽不下那口气,甚至想杀回茶楼再和那个臭女人好好理论一番。
早知道她刚刚扯住那个女人头发以后,就要直接上巴掌啊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转过头来掐自己胳膊。
后悔,太后悔了那会儿怎么没想到用脚踹她呢,这样岂不是也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懊恼了半天,秦淮觉得是她一动手之后就完全忘了该干嘛了,整个人都在气头上,仅有的一点理智都不见了。
“都怪你,为什么不拒绝她”
追根究底,还是怪顾白修,要是他早点对那个女人横眉立目,也没有这么多事。
在顾白修来,他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听了秦淮的话又有点开始怀疑自己。
“如果不说承蒙厚,那应该说什么呢”
师傅曾经教过他,如果遇到女子纠缠,可以分别说三句话来摆脱。
第一句说承蒙厚,愧不敢当;第二句谈吾好男风,心有檀郎;第三句推家有悍妻,无心纳妾。
可除了第一句以外,另外两句都是哄骗人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所以到现在也只用过第一句。
秦淮见他这样不懂得拒绝别人,一时更生气了,恨不得将心里话一股脑塞进顾白修的脑子里。
“这么说哪里够啊,她都快就地跟你立字据结亲了,你要是说这话,她会以为你欲迎还拒”
顾白修沉默了,面对秦淮的无名之火,他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心里无端生出了歉意。
他本想伸手抚慰秦淮,却在触碰到她的时候,被气头上的她打了手。
有重又响,不亚于方才那个丑女人打秦淮的力道。
知道自己刚才失态,秦淮瞥了一眼顾白修手背那块被自己拍的地方,忍不住开了口。
“为什么不躲”
“公主没让我躲。”
顾白修不觉得有多疼,也没有生气,如是说道。
“可我也没让你挨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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