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一直倡导并推动的男女同工同酬问题,有时候就连部分妇女都表现淡漠。
她们还会反过来劝她:“男人要割蒿草、挖河泥、犁地、耙地,还得把大筐肥料挑地里去,他们工分拿得高那不很正常吗?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去干那种重活儿啊?”
还有一部分妇女将之理解成了不同工要同酬,壮劳力挖河泥累半死挣的满工分,女人们锄个草也该拿同样的工分。
为了加深妇女们对同工同酬的理解认识,段章大会小会开了个连绵不绝。
谁思想上掉链子了,她就找谁慢慢谈,天天谈,直到谈通谈懂为止。
渐渐地,妇女们也开始懂得为自己争取了。
凭什么那些轻松但技术性强的工种,就都是男的去接受培训?凭什么挖河泥等重活男的做得好,就能拿1o工分,女的最多7、8工分,而采茶、播种等灵巧活路女的明显做得更好,还是男的1o工分,女的7、8工分?
有些劳动力强的妇女不但细致活儿做得好,连长途挑运豆茎梗这种重活儿也不比普通男子差。
凭什么她们也是8工分?
现在,段章已经把这项工作推进到进行各项劳动竞赛的阶段,通过妇女组和壮汉组的比赛,来证明妇女的劳动价值。
别说,妇女们为了能赢,天天都在练。
大多数比赛还真就是她们赢了!
有些男的现在都改口了,说妇女的工的确不比男的差。
下一阶段,段章打算推进到同工同标准同酬上。
比如担肥料时统一按挑数计酬,那么不论男女,你担了几挑肥料,这些肥料达到竹筐的6o高度计多少工分,达到8o高度又计多少,达到1oo……
如是细化规则之后,男的干重活自然有高工分,女的干细致活干得好也照样拿高的。
孙希希跟段章聊了一场,既把自己的工作跟她做了汇报,也听取了她这边的困难,双方互相给对方提了些意见和建议。
最后,段章跟她说:“你已经有章程了,那就去做。
别老觉得对不住那位苏国高工,对国家的忠诚和对朋友的情义有时候是两全不了的。”
她心里的愧疚也就疏解了不少。
从段章办公室出来,她又作为妇联办副主任去关心了赵春花和唐棠的工作,顺便帮她们解决了一番难题,梳理了一遍工作。
临走前,孙希希还在问赵春花:“纺织班那边的产品最近销量如何?”
这项工作她早已交给赵春花负责。
赵春花难免有些赧然。
孙希希也就安慰她:“卖得不好也正常。
羽绒被和青花瓷、祭红布都不是刚需,又卖得贵,有那个消费能力的人群也不可能月月买。”
市场饱和了而已。
她又跟她说:“我已经跟段主任请假了,接下来要出去开拓销售市场,你们那边有多少羽绒被和布的库存?”
赵春花喜道:“去哪儿开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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