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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别塔下（第2页）

“宇穹…真，你…”

他话语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嘴边，他愿说出任何诋毁诸神与‘知更鸟’话语——因他们青明化身“一定哪里搞错了，一定因整理些信件时候…”

“澄意，逃避用，们痛苦正自无法被欺骗自己。”

她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接下想说话。

“可宇穹，们又能做呢？”

澄意望着她麻木睛问道“就‘守林’，们从出生开始就早注定。”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因留恋世而欺骗了诸神，因此要终生将巨石推到山故事。”

宇穹说道“每在接近山时巨石都会重新滑落。

他努力徒劳无功，永远都要在世间饱受痛苦。”

“知道，但知道，即使饱受痛苦，们也要努力活下去，因决定个世界始终都。”

“澄意，一生都在断地寻找和失去。

想让样周而复始生继续下去了，想活到八十岁，就像十六岁时候想死在漏风谷仓中一样。”

她用布烟尘手捂了自己脸”

一次，想再被他们愚弄了，想成他们笑话、者他们在世间消遣。

想再向他们祈祷，在世上，一刻都曾见到他们怜悯。

“她指尖狠狠扣在自己皮肤上，直到抓出了血痕”

亏欠他们任何，他们欠一声道歉。

“

澄意看着她样子，忽然觉得些难过。

在青明走，他们从互相争斗到互相理解，如今竟也一起走了远路。

他依稀记得青明走那天她时那张失魂落魄脸，悲伤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天，然就重新振作了起。

她总样，无论遇到什事都好像会被打倒一般。

就林宇穹，无论多累、多痛、多难以忍受，她都永远勇敢安静，让常忘记其实她也正在历痛苦。

然终于一天，诸神轻飘飘一句玩笑，终于彻底压倒了她身上背负千斤稻草。

她想死，只办法再活下去。

他们就样坐在篝边聊了很久很久，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开始，一直聊到今天正在生事。

他们聊祖辈、聊父亲母亲、聊诸神，聊那个飞向深林‘知更鸟’，聊那些逝去时光。

他们将一切都说尽，直到无话可说止。

“你爱他吗？”

在最，宇穹开口问道。

“谁？”

脱口而出疑问在下一秒出现意识中失去了它意义。

“澄意，们对他爱与对诸神爱什区别呢？”

她接着问道“他对们爱与对世爱又什区别呢？”

澄意答上，个问题除了青明本以外无可以答，可他偏偏就会向他们解答些问题。

林宇穹再追问，她掏出一个叠得四四方方信纸递给他。

“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也在里，”

她看着沉默言森林说道“那天沿着世界边缘跑到里，一路都脚尖滴下鲜血。

也许那时候就死了，剩下生全部都那天所见到神明替做一场梦而。”

她伸出手抱澄意，澄意也伸手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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