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延真看着弟弟骤然猩红的眼。
呼延辽回来的那天晚上,发着高烧告诉了她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她听到呼延辽说自己在山下徘徊了几l天,心口的腐肉都是他自己撕掉的时候,也理解了他对谢鹤妙的恨。
她问了呼延辽一个这几l天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要怎么做?”
呼延真抽出腰间弯刀,随手把玩着:“杀了他?抓了他折磨?”
“对,对对对。”
呼延辽眼底的红色更浓了:“我要抓住他,折磨他,让他当我的女人,再杀了他。”
顿了顿,呼延辽又道:“不,不对。
我不要他死,我要抓着他的手,让他再捅我一刀。
姐,他笑着把那小刀戳进我心窝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爽么?”
那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的痛楚,在谢鹤妙的笑意下变成巨大的快感,让呼延辽每每想起来,全身都忍不住发抖。
又安静了片刻,呼延辽突然再次改口。
“不,不不不。”
呼延辽发抖起来:“我要去找他,我要把那老东西宰了,我要帮他坐上那把椅子……我要把最好的给他……”
呼延真看着呼延辽,嫌弃地撇了撇嘴。
自家弟弟从小就是个疯子,生死边缘走了一趟,这疯病好像又加重了些。
她问呼延辽:“别人捅你一刀,你还要送皇位给人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实在是挺……挺恶心的?”
顿了顿,呼延真耸了耸肩:“不过,既然父亲死了,你现在是可汗,你说了算,我们全听你的。”
说着话,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一个族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递给了呼延辽。
呼延辽看了一眼。
中原的文字,中原的信纸。
他问:“谁送的信?”
男人摇头:“水缸下发现的,没看到送信人。”
呼延辽将信封撕开。
他看着信上的内容,看了很久。
先是狐疑、眉头紧皱,继而眼睛发亮。
“是什么?”
呼延真问。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呼延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有人想把老子当刀使,但……”
他挥了挥手里的信纸,低低地笑了起来,刚刚上好了药粉的胸口因为他激烈的笑,再次渗出血来:“这可是能让我杀了那老皇帝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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